刚放下手机,就感觉对方正看着自己。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明白以后就此别过就好。
严锐之刚要说话,就听见对方先开口:“严先生,你现在的状态,可能不适合——”
“很感谢你昨天帮了我。”严锐之沉声打断,也想借此说清,“之后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他坐在床上,松松垮垮系着睡袍,看着对方。
青年已经草草套上了衣服,是一件非常喜庆的红底白字文化衫,上面写着“安京大学百年校庆纪念”。
虽然起因荒诞,不过严锐之也并不羞于启齿:“而且这件事,本就是我让你帮我的。”
听他说到这里,对方也许是内疚,立刻说道:“严先生,这件事我很抱歉,我也一定会负责。”
“我现在说的,就是想让你别放在心上。”严锐之冷静地开口,“你替我解围就已经是帮忙了,更何况是我邀请在先。”
“我好像也没有帮好。你现在还是不太舒服,”对方观察着他的脸色,说道,“那我也是要负责的,毕竟后面……是我没有控制好。”
明明这人比自己高了不少,只是现在微低着头,偏浅的头发还有些乱,看上去倒像是在被严锐之兴师问罪。
这个诡异的联想让严锐之眉头跳了跳:“不用。”
“那我去买点药?”对方又试探着问,似乎是懊恼,“怪我太不知轻重……”
严锐之觉得这人明明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但偏偏就是能让他生出无名火:“你是想让我说你厉害?”
“我不是那个意思,”青年连忙说,“我昨晚是第一次,没经验。”
“……”严锐之短促地哂笑一下,声音里带了冰渣,“那我是不是该夸你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