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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十六了还未许人家?”老宁王问。

确实,长安城里勋贵人家的女儿大多刚及笄就定了亲,有些甚至则十二三岁就许了人,待及笄过后便开始走纳采、问名等吉礼,礼成便可出嫁,像这种十六还未定亲的实在少数。

老太太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别不是这国公府的姑娘有什么毛病才拖到现在吧?

“阿暨,你老实与祖母讲,你当真心悦这个姑娘?”

“是,非卿不娶。”

此话一出,当场三人震了一震。

宁暨示意了一下边上的徐白,徐白即捧着几样东西上来。

“这是母亲留与我的玉佩,边上是我亲手写的婚书,劳烦祖母明日交与裴婼,至于聘礼,母亲之前留下来的”

“停停停。”宁老太太打断他,“现下还未到下聘那一步,再者而言,你怎知裴国公与国公夫人会应了你去,那小姑娘又愿不愿意?”

“是呀阿暨,不若我们先请媒人上门打探打探再做决定。”

宁暨不说话了,眉目低掩。

裴国公与国公夫人他倒是有把握,只是裴婼那边

此前是打算给她些时间,正好自己也有许多事要做,一切想着慢慢来。

可经了前两日之事,他不能在等了,谁知道下一回又是谁绑了她去?

她必须得待在他身边他才能安心些。

“祖母,我既要诚心求娶,又怎么只请了媒人上门?”宁暨看着三人,神色极为认真,“如若裴婼不愿,那此事另说,只是明日还是得有劳祖母与父亲跑一趟。”

老太太不再说话了。

宁暨即然都这样说了,那明日这一趟是必然少不了了。

他决定的事,他们从来都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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