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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章远厉眼扫去,陈岫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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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暨进了殿后未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建成帝沉了脸不言一语,可那怒气已经磅礴而出了。

按说林家一族是宫中受宠的妃子母家,明面是又是依附着太子的,如若不是天大的过错都不至于被处理。

可宁暨呈上来的证据实在让人气愤。

林家仗着自己是乌城地头蛇,公然霸占公家财产,将鸾山矿产据为己用。

而这事又连着前些日子工部与兵部报上来的鸾山封禁一事,细细一查竟是林家与工部驻守鸾山的头目合计,想将鸾山剩下的矿产私有。

堂堂皇室这样让人欺负到头上来,皇位上的人怎能安坐。

证据所列详实,让人找不到一丝遗漏。

里头虽只列了林家犯法的经过,可建成帝岂会不知这背后是谁在为林家撑腰,林家又是为谁在办事。

所以建成帝气归气,只是这里头到底是在气林家的藐视王法还是气太子的大胆作为就无人可知了。

龙椅上的人放下那沓厚厚的纸张,一只手抚着额头,看得出极为忧虑。

宁暨与皇帝称不上熟识,不过建成帝爱才,招了宁暨单独见过几回。但与从小宠爱着长大的太子比起来,建成帝心里总有一杆称。

“这样详尽的证据,就连大理寺都未必能搜集全,你个二十出头的小儿又是从哪里来的?”建成帝问。

宁暨拱手:“回圣上,微臣也只是机缘巧合下得了这份东西,此前回长安途中途径乌城边上一小镇,正好遇上了那乌城里的典史,聊了几句才知小小乌城竟能如此藏污纳垢。”

“圣上,天子脚下岂容他人这般放肆,此事牵连甚广微臣并未宣扬,可圣上,今日有一个林家,明日就会有一个陈家,杀鸡方可儆猴。”

什么巧遇都是假的,乌城典史倒是不假,如今正扣在某个角落呢。

何况这些事哪是聊几句就能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