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的呀?”

南棠放开秦惊鹊,愤怒地向李子莘走过去,走过去,然后用树枝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在李子莘惊恐的眼神下,把腰间香囊的一包东西放出来,他本来就是南疆王庭的小王子,玩蛊,他们南疆才是祖宗。

“啊!!!”

一包蚂蚁一样大小的虫子被放出来后,爬满了男人的脸,在他极端恐惧的惨叫声中,爬进他的眼睛里,爬进他的鼻腔嘴巴耳朵里。

这些蛊会在他的身体里着床、长大、繁衍,会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把他皮肤下的一切东西都吃干净,作为这些蛊的母体,李子莘会在未来几个月遭受非人的折磨后死去。

对这个人恨意难消,他想问是谁对周醒出手,竟然用了听心蛊这么阴毒的东西,但是南棠却来不及发泄更多,就看到那边的秦惊鹊走到了湖边,马上就要跳下去的样子。

“周醒,不要!”

这么冷的天,娇身惯养的周醒掉下去怎么可能受得了,他目眦欲裂,飞奔过去在秦惊鹊快要落下去的时候抱住了她。

“周醒,别吓我。”

他捧着她的脸,想在那一双空洞难受的眼睛里找寻以往的清明,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骄傲不可一世的骊天皇帝,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却被一只蛊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李子莘躺在地上被密蛊折磨,发出的惨叫尖利又渗人,按理说早就惊动了皇宫里的其他人,但是这么半天了,也没有人往这边过来。

南棠本能地觉得不对,但是周醒的模样让他丧失了基本的理智,他点了她的昏穴,带着她回了未央宫。

把她放到龙床上的时候,她醒了。

清醒了,看着他不明所以道:“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