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乱,可是温望舒好像立马就听明白了。

她站在连坐直都做不到的季清河面前,眼神落在他紧握自己手臂的苍白手腕上,削瘦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好像完全掌握了他。

刚刚所有的慌乱都褪去,温望舒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愉悦感,这感觉来的很快,微弱的就像夏日的萤火虫,却在心里留下了那样美好的感觉。

就像眼前的人一样。

她似乎在求证什么,“……我可以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吗?”明明是请求,可是她好像已经掌握了问题的答案。

“……可以。”季清河瘫软在椅子上,绝望地闭上眼。

温望舒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痛苦中夹杂着欲望的神态,心里像被什么重重的捶了一下。

“清河哥哥,我要释放信息素了,你放心,除了我们,不会有人知道。”

季清河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他只觉得很累,累到想要在模糊的声音里睡去。

温望舒循序渐进地释放信息素,一点一点让他适应,看着他的表情舒缓下来,眼睛一点一点的亮起来,她很后怕,为刚刚那个陌生的自己。她怎么可以对清河哥哥有那种奇怪的念头。

平和的信息素包围了季清河,淡淡的槐花香为他带来了安宁,替他抚慰了身体里所有的躁动,让他可以掌控自己的大脑,身体。

他睁眼,温望舒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就像她答应的一样,除了释放信息素,任何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淡色的眸就像造物主最美好的杰作,多情,缠绵,朦胧地看着温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