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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钺顿时疼得没法呼吸,不爱宣泄情绪的人就是这样,认识这么多年,从表白到同居,顶多是在床上才能听到夏新雨失控般的胡言乱语,见到他咬着下唇,满脸潮红的狂乱模样,平日规规矩矩那么个人,可一旦超过可以承受的底线,就是山洪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上一次体会还是在出柜后被赶出家门,在他怀里无声地掉泪,差点把嘴唇咬下块肉来。

“给我滚,”夏新雨一推再推;“滚!滚听到了吗?!”

谭钺就这么一下一下跟着晃,仍然不动。

夏新雨一声冷笑,绕过谭钺向门口走,被这人伸手一挡,似要抱他,夏新雨疯了似的,抄起桌上一个摆件就朝谭钺砸去……

谭钺躲都没躲,本能地闭上眼,之后什么也没有。

睁开眼睛,东西将将就停在头上方,正对着那个乌七八糟的伤口。

夏新雨喘得很重,活像一头囚在铁笼中的猛兽,凶光毕露,谭钺从头上的手看到他的脸。

“就是现在你拿刀把我捅了,咱俩也得商量怎么救净蓝,我不能看着它完蛋。”

摆件扔回桌上,夏新雨像听了个笑话:“你还有这心呢?”

“新雨,我知道我十恶不赦,干的事令你作呕,可你冷静地想想,咱们这样无权无势,毫无背景的草根能拼出一片天地靠的是什么?权,钱,色,你总要有什么让别人感兴趣,愿意跟你交换吧,”谭钺拉近与夏新雨的距离,几乎贴脸地凝视他的眼睛:“我发誓,那些全都是逢场作戏,我没有动过真心,不就底下进进出出那点事么……对,我是不择手段,但我都是为了净蓝,只要它好我不惜任何代价。”

一抹至深的晦暗爬上眼底,夏新雨自嘲地一笑:“原来,我竟然连净蓝都不如。”

谭钺猛地一个眨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