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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含含糊糊,逼问之下才说这事坏就坏在姚蔓露那婊子身上,她爷们是华开银行的行长,谭钺把人老婆睡就睡了,还传进行长耳朵了,当即就把净蓝的贷款给停了。

大学城的工程干了一半,停工外加拖欠工资,工地炸了,聚众上门讨薪。

……

夏新雨面无表情地推开会议室门时,群情正在激奋着。

一个大嗓门的高个师傅,头戴安全帽,把桌子拍得山响,指着谭钺叫嚷,三句话不离票子,谭钺就坐着冷眼看着这人张牙舞爪。

他手扶着一块毛巾,压在右耳上侧,纯白底色把沁出的血红衬得十分明显,夏新雨看了他一会儿,拉了把椅子坐到谭钺旁边。

这样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场上对峙的气氛,两方都愣了,谭钺直勾勾地看着跟他并肩的夏新雨。

“哥们,要钱还是打人你总要选一样,总不能有把我人打了摊子砸了还能把钱要走的道理吧?”

夏新雨挨个看一圈,有几个是他脸熟的,工地干过一阵子了,最后目光落到戴着肩章的民警身上:“您说是吧,警察同志。”

“我是想你们协商解决,不行就鉴定伤残,申报一下毁坏财物的价值,咱们局子吧。”

大壳帽懒得再跟这帮人耗,往往一说去警局,就都能解决了。

“行啊,”夏新雨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我无所谓,又没多少损失,拖欠工资还不到三个月,我连罚金一起赔他们,包括工地上那些其他的兄弟们我一次性付清,但上门以暴力手段伤人闹事咱们可就得说道说道了。”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安全帽此刻有点萎,跟同伴对着眼神。

其实工资确实没怎么拖,主要是停工吓唬人,几个工地上的老油条一合计这就是甲方要跑路的节奏,故而才跑来闹,谁知三言两语跟这个姓谭的干起来,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