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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又回到床上,拿开枕头被子,趴在床上像罪案现场勘查那么仔细,揣着侥幸心理,一寸一寸地查看……

他不相信,滚床单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片洁白,只有一些快要消散的人体余温。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蹑手蹑脚地进了卫生间。

水流声很大,足以覆盖已经极度放轻的脚步声,站到镜前,一个头发蓬乱,表情混乱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

夏新雨挨到快贴上镜子那么近地拨弄自己的嘴唇,没肿没红也没破,随后他又扭动脖子,再把浴袍往下拉拉,从前胸看到后背,干净着呢。

最后,夏新雨咬着嘴唇,用力感受提肛的感觉,不疼不痒,没有任何异状。

吁出一口气,心稍稍回落了一丢丢,别说有没有保护措施,他甚至怀疑到底做没做……

可没做,又为什么不澄清??

“新雨,”里边浴房传出声音叫他:“给我拿一下浴袍。”

“哦。”

夏新雨刚扭身,一个惊雷在脑中炸裂,他气都喘不上了,原地僵了会儿,然后一步步靠近那个水声四散的地方。

浴室全瓷砖地面,直到这时他才感到脚底往上透着森森的寒气,水被踩得细碎,发出轻微的水声。

一具高大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眼前。

男人皮肤偏暗,被高温一蒸泛出微红,水珠爬满了他整个身躯,湿津津的,反着亮泽水光。

垂贴下来的头发有些遮了眼,他向后一捋,看向夏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