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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曾经他还可以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说自己有多爱干净,日子过得多利索,家里规整得多体面,在见到这些他只剩下一个哭笑不得的想法,他这个一天一夜没洗澡的人如何配上他的床。

拿了件浴袍,男人双膝跪到床上。

这么大的床夏新雨也是头一回见,比一般酒店的豪华商务大床都至少宽出半个来,从床那一头到这一头,跪着移动也得有些时候……

男人仍旧赤条条,看到出来那浴袍是拿给自己的。

他就这么一丝不挂且双腿分着,跪式地一点点靠近。

无论把目光偏向何处,夏新雨都不由得热了脸皮,开始发红发烫……他不想在这人面前展露出丝毫的害羞和胆怯,这样只会叫他更加难堪。

一咬牙,夏新雨甩开被子,上去抄过浴袍飞快穿到身上,刚要开溜,被拉了领子不让走。

手劲没很大,夏新雨却没敢忤逆,他怕这人又跟他不分轻重地胡来。

毛绒领边翻出来压好,男人顺手抚一抚说:“洗个热水澡,我怕你冷,”边说边用手背轻触夏新雨脖子,嗯了一声:“不抖了。”

本来目光垂着,夏新雨抬起眼看他。

“戴套了么?昨晚。”

醒来就这么一张床两个裸男,贴在私处的结婚证,他不能不往最坏的方向想。

现在没精力去思考为什么他穿着衣服买醉,却光着从一个陌生男人床上醒来,不确认是不是被下药,被趁火打劫,在醉酒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性侵……可这些都是后话,他现在只能且必须为自己不成熟的行为买单——他要知道该不该去买艾滋阻断药。

谭钺是不干不净,可每次性他都坚持带套,从来不敢怠慢。

男人看他,扬了扬眉尾,湛黑的瞳仁闪过一丝狡黠的眸光:“没有。”

果然,夏新雨一屁股坐到床上,心头一团乱麻,他机械地敷衍着:“……你先洗吧。”

床几下摇摆,男人下去,走向浴室。

呆坐着的夏新雨忽然在某一刻动了,他迅速下床,先翻垃圾桶,捅内光洁如新,不惹尘埃,然后原地转了个圈,把内外双套房都看进眼里,排除了这些地方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