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回头,冷冷地看着他。

经理连忙举起手机,说:“在手机上看到新闻了,节哀。”

傅司年点点头,说:“谢谢。”

随即下山,走了,掏出手机一看,依旧一片干净,没有拨打来电,也没有新的微信。

那些手机一会不看就会冒出许多新微信的时光仿佛是梦。

傅司年往山下走,依旧执着地刷着手机,连陌生人都会对他说一句节哀。

许落嘉明明有他的微信,甚至能完整地背下他的电话号码,这么久了,可是始终等不来他的一句关心。

夜晚到了,墓园有些冷,一阵风吹来,吹得傅司年心底发寒。他坐上车,迎着冷风和夜色,驱车回宸泰。

将近十天没有回来过了,屋子里没什么人气,一股静寂的味道,傅司年打开冰箱,冰箱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啤酒。

自从落嘉走了以后,屋子其实没怎么变,家政阿姨来收拾的时候,傅司年也对他们说,尽量不要动屋子里的东西。当时他不懂,只是觉得那样会让自己舒服一点,便也不再多想。

可是如今慢慢地懂了,也知道没什么机会挽回了,心底里便觉得一片悲凉。

屋子没怎么变,只是冰箱里面变了许多,落嘉从前在时,冰箱里满满当当都是食材和药材,他走的时候,傅司年也曾经让人把冰箱填满新鲜的食物,务必保持和原来一样。

可是傅司年不会做饭,再新鲜的事物也抵不过放,很快,冰箱里的很多东西就开始变异了,就像在岁月里逐渐冷落枯萎的人心。

最后没有办法,冰箱里开始放酒,绿色的,银色的,黑色的,什么色的罐子都有,整齐地摆放着。

傅司年从冰箱里掏出了几瓶啤酒,“呲”的一声拉开易拉罐,打开电视机,放好碟片,上面是落嘉演唱会的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