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的心登时软了下去,抚了抚他的脸庞,嗓音柔和:“陛下还算得上是金口玉言。”
“那怀雪,”宁倦还记得他之前说要教训自己,小心地问,“还生气吗?”
陆清则与他对视片晌,善良地微笑:“不气了。”
生不生气,都不耽搁他回京就镣铐伺候。
宁倦丝毫没察觉到陆清则的心口不一,无形的尾巴好像又摇了起来,腆着脸道:“怀雪,其实我还从云滇带来了个礼物给你。”
陆清则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院子里沉重的编钟。
“不是那个。”
宁倦从怀里摸出张银面具。
绞丝似凤尾,花里胡哨,骚里骚气。
陆清则:“……”
难怪方才感觉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宁倦小小的、难以压抑的占有欲作祟,不想让其他人看见陆清则的脸,给他戴上那副面具,越看越满意,哄他道:“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果然如此。”
哪儿适合我了?
你还觉得那副黄金镣铐适合我呢。
陆清则腹诽一声,决定不对宁倦的品味做评价了,也没拍开他的手摘下来,望了眼昏暗的天色:“前日立冬,京城应当已经大雪纷飞了。”
再过些时日,就到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