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忍无可忍,发信过去制止。
“除了你全乎的本人,什么也别送过来了!”
宁倦这才消停了。
交趾国国力微弱,没了宁晟这个助力,对上大齐的军队,着实不太能看,只是又不甘心这么退场,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负隅顽抗了不到一月,最终溃不成军,被打回了老家,与大齐签下了休战协议,往后岁岁纳贡。
解决了这个麻烦,宁倦便急不及待地把自己送了回来。
他让其余将领负责带队,丢下行进中的大军,只带着一支轻骑,火速赶到了蜀中。
顺便在进入蜀中时,听说了这段时日大伙儿对传闻里的帝师样貌的好奇。
宁倦沉下眉眼,颇为不悦,匆匆走进旧蜀王府,一踏进院子,就看到了正在研究编钟怎么敲的陆清则。
他今日穿着身红色的衣袍,衬得肌肤似雪,气色也好看了许多,眉眼间艳色难压,眼角泪痣一点,却又清丽非常。
像极了那日穿着喜服,由他揉弄的样子。
宁倦急匆匆的步子猛地就停驻在了院门口,眼也不眨地盯着陆清则,心口炙烫。
陆清则提前收到了捷报,估摸着宁倦最早也得明早才回得来,猝不及防看到他,也有些惊讶:“这就回来了?”
宁倦大步走过去,一声不吭地倾身抱住他。
嗅着怀里人身上清幽馥郁的梅香,那些战场上刀光血影瞬间就远去了,好似人间只剩一片清月。
陆清则从宁倦身上嗅到隐约的药味儿与血腥气,安静地由着他抱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把他推开,拉着他坐下来,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有没有受伤?”
若是寻常时候,宁倦定要卖个惨,讨点陆清则的关心,但战场上开不得玩笑,他笑了笑,安抚陆清则:“一点轻伤而已,不碍事的。”
顿了顿,他低声道:“我把自己好好地送回来了,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