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双方的联盟就没有那么牢固,裂隙更大,交趾国王百口莫辩,反正小儿子也平安回来了,干脆就带着大军撤回了云滇,准备等大齐军和叛军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伺机捡个漏。
万一大齐军不行了,就帮宁晟打宁倦,将来宁晟若能成功登基,这也算是“从龙之功”。
若是宁晟打不过宁倦,那就帮宁倦打宁晟,这叫洗心革面,助剿逆臣。
交趾打着这个好算盘撤下去了,对于宁倦而言自然是好事。
陆清则看着这个局势,感觉要拿下宁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等着宁倦的下一封好消息。
岂料那封信送去之后,又过了七八日,也没收到宁倦的回信。
行军扎营,并不稳定,所以陆清则往西南送去的信并不多,但宁倦往京城送信的频率却一直很稳定。
按着宁倦的脾气,除非是出了什么事。
陆清则在等待之中,隐约生出了几分不安。
能有什么事?
蜀中难攻,但宁倦也不是攻不下来,这些时日都已经有所进展了。
虽然战报只是迟了一日未到,陆清则在徘徊片刻之后,还是立刻拨了人,探查西南的战况。
没等探子回来,西南的急报在晚上先送到了陆清则的案头。
“报!近日西南多雨,陛下在带领大军穿行山下之时,突遇泥石流,大军被山石冲散。”
来报的小兵嘴唇哆嗦:“待重整队伍后,发现、发现……”
在听到头一句话的时候,陆清则脑子里嗡地一下,陡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