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无情地落笔一句:
“不要随意破坏花草树木。”
写完回信,陆清则回忆着宁倦最后一句话,又看了眼桌上的剪子。
思索片刻,他挑起一缕头发,咔嚓一声,剪下了一小段。
宁倦赠他以香花,他回一段头发。
陆清则将那绺头发塞进香囊中,折好信,走出书房,递给外面等候的锦衣卫:“劳烦送去西南,交到陛下手里。”
锦衣卫躬了躬身,接过了香囊与信件,便立刻离开,奔赴西南。
陆清则看着对方快步离开的背影,面不改色地想,在公事里掺点私情,也不耽误什么。
也不知道宁倦看到香囊里的头发,会有什么表情。
下次他会在信中说什么,附上什么?
总不会也剪一段自个儿的头发,塞在香囊里送回来,和他互赠吧?
陆清则边想边暗暗乐,心情颇好地转回了书房。
按着这段时日西南传来的战报,情况要比漠北明朗许多。
宁倦擒获了交趾的小王子后,没有斩杀立威,而是向交趾国王提出了条件。
交趾国王爱子心切,想要答应宁倦后撤的条件,换回儿子,宁晟自然不乐意,暗探在军中再散播一点谣言,叛军顿时有了点裂缝。
然后宁倦就把在大齐军营里好吃好喝的交趾小王子,秘密地平安放了回去。
流言在军中四起,宁晟本来就对交趾国王产生了强烈的戒心,这一下,愈发怀疑他已经暗中与宁倦达成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