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眉峰不动,抓着他的脚,欺身逼近,眯着眼问:“胆敢踹朕,陆怀雪,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恃宠而骄吗?”
陆清则:“……”
宁倦又逼近了一点:“你应该记得我很记仇,你踹了我,也得有些惩罚。”
再听话的疯狗,也是会咬人的。
陆清则脸色微变,迟钝地意识到危险,抽回自己的脚,就想往大床深处爬去,但他的速度哪儿有宁倦的快,一把就被按倒在床上,衣领被翻下来,清晰地感到宁倦温热的手指不紧不慢抚过他的后颈:“变浅了。”
陆清则恼怒:“你再咬一下试试!”
“我听你的。”
身后的话音才落,熟悉的痛感再度袭来。
陆清则嘶着气,却只能被牢牢地按倒在宁倦身下,承受着啮咬。
好在这回宁倦下口没上回重,比起惩罚意味,情玉的意味更浓,陆清则疼得并不厉害,但被迫直观感受宁倦对他的渴望。
还是又受到了冲击。
重逢之后不过几日,每一日,宁倦都在冲淡他在心底对他的孩子印象。
陆清则搭着胳膊,埋着脸,恍惚感觉,宁倦在极力改变他们之间那种,类似于亲人的感情。
这次的啮咬极为漫长。
松口的时候,宁倦还轻轻甜了一下那片被揉拎的肌肤,甜得陆清则浑身一颤。
清晰完整的齿痕,重新烙印在了陆清则雪白的后颈上。
是一个带着占有欲的标记。
宁倦心口的火总算是散了大半,低低笑道:“怀雪,我其实很喜欢你恃宠而骄的模样,也很乐意你对我多撒气。”
这样他才有理由多咬几口。
陆清则睁开眼,眼底都带了模糊的水雾,浅浅地喘了几口气,对宁倦间歇性的发疯实在头疼,哑着嗓子骂:“滚出去。”
宁倦难得没有立刻听话,反而又低头在他后颈上轻啄了一下,盯着陆清则微微偏头时,隐约可窥的水红唇瓣。
是刚刚被他自己咬的。
他不免想起之前陆清则张开嘴时,露出的一点舌尖,有些蠢蠢欲动。
陆清则感觉得到宁倦对他的欲念。
炙热,滚烫,像是随时会喷薄而出的火山,躁动不已。
他揪紧了被褥,努力平复呼吸,刨除杂念,但脑子里怎么都没办法平静下来,只能再次开口:“你不是说你听话吗?放开我。”
听到这句,宁倦克制着浑身沸腾的热血,忍着想要进一步的冲动,缓缓起身松开陆清则,又在床边直勾勾地盯了他一会儿。
像是期盼能被留下来。
陆清则闷着脸,抓起只软枕就丢了过去:“出去。”
宁倦只好接过那只染着梅香的软枕,抱着往外走,走到门边时,又忍不住回头,自荐枕席:“晚上冷的话,就叫我来。”
他可以负责暖床。
陆清则忙着整理乱七八糟的心绪,没搭理他。
宁倦遗憾地抱着枕头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