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书房门前见到亲自端着酒壶的惊蛰,得知长平帝正在与清河郡王世子对酌。
正说着话,惊蛰忽然站不稳似的晃了晃。
虞珩眼疾手快的架住惊蛰的手臂,“怎么了?”
惊蛰苦笑,“夜里下面的人闹起来,我便去盯了会儿。只是有些头晕,不碍事,谢郡王关心。”
“你去歇歇,正好由我和凤郎伺候阿耶和叔祖吃酒。”纪新雪顺势接过酒壶,嘱咐道,“令小太监叫个太医,给你抓些补药吃。松年便是平日里太逞强,才会因风寒卧床。哪怕长平帝开库房,令太医尽管抓药,松年痊愈的过程仍旧极缓慢。”
可惜这么多年,始终没人能代替松年和惊蛰。
松年病倒,惊蛰便只能强撑着。
惊蛰应下纪新雪和虞珩的好意,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远,才转身回平日休息的地方。不仅脸色快速恢复红润,眼底也不似面对纪新雪和虞珩时那般暗淡。
刚踏入房门,纪新雪就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明明长平帝和清河郡王世子脸上都有笑容,他却觉得有刀光剑影扑面而来的错觉。
“你们来得正好。”长平帝朝两人招手,“女儿更贴心,还是儿子更贴心?”
他意有所指的道,“当年在潜邸时,人人都羡慕我有乖巧听话的女儿。从未听过有人因我只有瑾瑜一子,议论我膝下单薄。”
清河郡王世子双手抱胸,冷漠的挑起眉梢,“我倒是觉得,膝下的孽障全都加起来,也不及凤郎贴心。”
两人四目相对,丝毫不肯退让。
长平帝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满是调侃。
既然觉得凤郎最贴心,可见亲近孝顺与名分无关,为什么还要死守着父子名分,不肯放走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