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卿郑重的点头,搂住纪靖柔的脖颈,“我知道了,今晚能不能和阿娘一起睡?”
纪靖柔心软的一塌糊涂,忽然也生出舍不得女儿的情绪。
翌日,忽然想念姐姐的双胞胎手拉手来纪月卿的院子。
他们失手打翻三罐颜料、毁掉纪月卿半年来积攒的所有画作,两人慌张之下,竟然试图用桌案上的书去擦画作的脏污。
侍女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月卿的桌案已经被毁得彻彻底底。
“怎么办?”弟弟见洒出来的颜料非但没擦干净,反而在将书也染成五颜六色之后,蔓延的更广,下意识的抓住兄长的衣袖。
兄长丝毫没留意,他的袖子已经与桌案是相同的颜色。
他的目光落在侍女们身上,故作威严的道,“你们不要去给阿姐报信,她会生气,我和阿弟立刻将这里收拾好。”
纪月卿的侍女不敢告状,双胞胎的侍女不敢隐瞒,众人在双胞胎奶声奶气的嘱咐中垂下头,苦涩的扬起嘴角。
以郡主惯常对郎君们的纵容,应该……不会生气?
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
双胞胎会在想办法收拾残局的时候,毫无预兆的‘扭打’成一团,顺着凌乱的桌面翻到另一面,沾着满身的颜料在纪月卿最喜欢的长毛地毯上翻滚。
等纪月卿从花园回来的时候,不仅双胞胎成为行走的染料,连侍女们也是走到哪里,就将颜色蹭到哪里。
两刻钟之后,纪新雪和虞珩再次见到红着眼睛要给他们做女儿的小姑娘。
虽然过程令人啼笑皆非,但小姑娘的态度足够坚决,纪靖柔也乐见其成,玉琢全程没有意见,过继的事也算是达成共识。
只要长平帝同意,随时都能改玉碟。
纪新雪和虞珩安顿好纪月卿,与纪靖柔稍作商议,立刻进宫给长平帝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