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夫人,逝世了。
纪新雪又往虞珩怀里拱了拱,终究还是没能藏住耳朵。
他捏着眉心坐起来,完全无法与外面的哭声共情。不仅不伤心,甚至有便秘突然通畅的错觉。
终于……
半个时辰之后,纪新雪在祁株口中得知导致祁柏轩‘谎报军情’的原因。
昨日英国公去崔太师府做客,祁柏枝匆匆赶到崔太师府,不仅没能叫回英国公,反而顺势留在崔太师府,始终没有回来。
宜筠郡主和郑氏都不愿意惹麻烦,一个回娘家,一个装病,对英国公夫人不闻不问。
仆人既不敢贸然打扰明显不正常的英国公夫人,也不敢请祁柏轩去看望英国公夫人。
所以英国公夫人狼狈的赶到书房后,始终孤零零的呆在那里,只有仆人会按时按点,隔窗问她是否要用膳用药。
仆人怕被迁怒,只问三次。
如果英国公夫人没有应答,他们就不会再问。
从昨日拖到今日,仆人委实没有理由再继续拖延。
他们担心以英国公夫人的身体情况,整日没有用膳吃药,病情会恶化,不得不硬着头皮推开书房大门。
然后他们就看到已经凉透,死不瞑目盯着房门的英国公夫人。
“他们说夫人的眼睛几乎瞪出眼眶,脸上还有血泪的痕迹,想来走的时候极不甘心。”祁株红肿的眼眶中不见眼泪,满是叹息。
即使是寻常人家的老太太,也不会在久病去世的时候如此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