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直接带着纪新雪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他们回到暂住的小院,散漫的围着院中的榆树闲逛,谁都没提回房休息的事。
“楚清玖不像我。”虞珩突然开口,“他更像阿娘,尤其是胆小的时候,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娇憨最像阿娘。但他们不一样,绝不会有人认错。”
纪新雪似懂非懂的点头。
当然不一样。
一个是背靠安国公主府的襄临郡主,一个是靠祁柏轩的善心立足的商户之子。即使是害怕的时候,底气也截然不同。
如果祁柏轩是将楚清玖当成鲁国公主的替身……
啧,真渣。
然而渣的不是虞珩,他虽然替鲁国公主不值,但不会越过虞珩干预祁柏轩和楚清玖。
虞珩在足成年壮汉腰粗的榆树前停下脚步,紧紧抱住纪新雪,闷声道,“他记恨我不让他死,所以故意不肯说清楚那个人的来历。”
纪新雪还没想好如何开口,颈侧已经响起冷笑,“从前我想做什么的时候,他也没让我如愿,我凭什么轻易让他如愿?”
青翠的树叶顺着春风落下,尚未落稳,便被骨结分明的手指摘入手中。
纪新雪轻轻拍在虞珩背心,突然想到钟淑妃。
近日诸事繁忙,他已经很久没去庄子看望她。
也许应该在长安挑选个足够方便,也足够大,起码能装得下钟淑妃那些宠物的宅子。
纪新雪和虞珩都不认床,只要对方在身边,哪怕是草席也能沉眠。
长平帝体恤他们辛苦,默认他们这个月不必去大朝会和小朝会。前日睡得晚的两个人,理所当然的睡到日上三竿被嚎丧的声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