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与郑氏矛盾最多的人应该是宜筠郡主才是,郑氏却更喜欢找襄临郡主的麻烦。
崔青松考虑到襄临郡主早逝,不知道在襄临郡王眼中,是襄临郡主的分量更重,还是英国公府的分量更重。提起郑氏欺负襄临郡主的往事时,特意先挑不痛不痒的小事说,小心翼翼的留意虞珩的反应。
虞珩始终面无表情,仿佛内心没有半点触动,耐心却很足,从不会在崔青松陷入回忆的时候开口催促,委实让崔青松看不出深浅。
以至于崔青松的神色越来越迟疑,最后完全是靠对祁延鹤的憎恨坚持,硬着头皮将他阿娘有意、无意间透露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我只知道这么多。”崔青松的目光中已经见不到从容,只有越来越浓的忐忑。
如果在襄临郡王的心中,英国公府的人地位比襄临郡主高,会不会以为他是在故意挑拨离间?
毕竟他所说的那些‘欺负’,在不同的人眼中,会有不同的看法。
有些人认为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比如他阿耶。
有些人则会认为,这是惨无人道的磋磨,比如他阿娘。
等待虞珩的反应时,崔青松仔细回想他刚才所说的话。
仗着英国公老夫人和英国公夫人不会拆穿她,在宴席上以贬低襄临郡主的方式太高自己。
公开说会引人误会的话,败坏襄临郡主的名声。
在襄临郡主开宴时,想尽办法的占便宜。
……
虞珩垂下眼皮,不给崔青松任何窥探他想法的机会。
他能理解阿娘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