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娘在郑氏身上受到的委屈,他都在祁延鹤身上感受过。
崔青松口中最能触动他的话,是在牢狱中所说的‘郑氏欺负襄临郡主,祁延鹤欺负襄临郡王。’
原本他已经不想再为幼时的事与祁延鹤计较。
若是算上阿娘的委屈。
母债子偿,再翻几倍。
良久后,虞珩才从翻涌的情绪中脱离,他重新看向额间已经有虚汗的崔青松,问道,“林氏是九皇子生母的什么人?”
崔青松没想到虞珩会忽然提起与襄临郡主完全不相关的事,愣了会才老实回答,“原本没有关系,林妃刚被封为贵人时,五伯娘的娘家曾拿着族谱去找林妃父亲,想要与其连宗,林妃的父亲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没有拒绝。”
虞珩点头,“说说林氏。”
“郡王?”崔青松诧异的看向虞珩,心中暗自戒备。
五伯娘只是个幸运的后宅妇人,有什么可说地方?
虞珩仿佛能看透崔青松心底的想法,似笑非笑的道,“说她除了格外受公婆的喜爱之外,还有没有与郑氏相似的地方。”
“即使你不说,我也能让别人去查。”他光明正大的诱惑崔青松,“如果能让我满意,你今夜可以在这里留宿。”
崔青松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这里是供宗人府的衙役暂时休息的地方,屋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桌子两侧的椅子,连屏风都没有。
若是从前,崔青松听到有人让他在这种地方留宿,定会以为对方是在故意羞辱他。
如今他却喜出望外,连带着因为虞珩明目张胆的照顾祁延鹤而生出的不满也散的干干净净,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他知道的所有关于林氏的事,毫无保留的告诉虞珩。
崔太师的五儿媳林氏,原本只是个小吏的女儿,无论如何都配不上三品大员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