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封缘沉默良久,最终冷声说完挂断了电话。
滕凇知道他在暗地里窥伺他的生活,所以刚才反应才那么尖锐?虽然平时两人关系也不怎么亲近,或者说自己这份心思在滕凇面前暴露的时候,滕凇就一直和他保持距离至今,但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带着一份明显的敌意……
滕凇知道的,究竟有多少?
封缘心里一下有些打鼓,毕竟做贼心虚。
替他探听消息的人被解雇了,那跟自己这边完全没有联系,只安排放蛊虫的人也被解雇了是怎么回事?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心脏病?滕老又知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缘脑子里一团混乱,各种情绪在激烈碰撞,以至于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沉下心来好好思考。
他本来打算直接去公司,现下立刻吩咐司机回家里,他需要跟储墨确认一下。
保姆阿姨的尸体早已经让储墨喂给金蚕了,一丝血迹都不剩。他心情很好,正打算在家烤几个小蛋糕带去公司给封缘尝尝,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穿着围裙小跑出去,脸上是高兴又甜蜜的笑容,“封缘?你怎么回来了?”
封缘看到他,看到他精致无暇和滕凇毫无差别的脸孔,看到他眼中深深的迷恋,只要稍幻想一下眼前的人是滕凇,心里那股躁郁的情绪才平弭一些。
他脱下外套放在一旁,将庄园大批人被解雇的事说了一遍,脸色重新阴沉下来。
“也许徐泽和闻逾的死太明显了,滕老身边不乏玄门高人,被发现了也说不定。”封缘说。
储墨靠在他身边,面上无惧无畏,“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没有人能来找你的麻烦,我会替你杀光所有人。盛夏是吧,我立刻就去办!”
一切的转变都是从那道神秘人出现时发生的,也许对方真的是替滕老办事的人。不过没关系,就连那个能力诡谲的神秘人,储墨也不再怕了,他最好是别出现在自己面前,否则让他筋骨尽断的仇,他一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封缘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手臂的伤已经痊愈了,对储墨的实力自然又笃定了几分。
“现在可没什么机会,把蛊虫喂进他嘴里了。”提起来封缘又瞬间十分烦躁,以后恐怕连他想见滕凇一面都是难事。
储墨却神秘地摇摇头,“现在不需要蛊虫了,只要让我见到他,哪怕不用接触到他也行。”
封缘沉默一会,“滕凇应该会参加我的婚礼,到时候应该会带上盛夏吧。”他声音蓦地多了一丝苦涩,天知道他有多希望到时候和他一起站在台上的是滕凇,而不是他日夜所思的那个人只是坐在在台下冷漠地看着。
不过也没关系,他忽然很期待,心上人惨死时,滕凇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婚礼上杀他?”储墨微微露出一点不情愿,“可我希望那是我们最美好的一天,滕凇的未婚爱人死了,绝对会是当天最热议的话题,而不是我们的婚礼了。”
“你无须让他死在镜头前,只要死在滕凇面前就行了。”封缘说。
储墨挽着他的手臂,脸上露出婚礼前的幸福愉悦,“好,我听你的。”
封缘在他头上轻抚两把,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一天,一定很难忘。”不管是对于他,还是滕凇。
“是啊,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我们终于要结婚了。”储墨发出幸福的叹谓,根本没意识到他和封缘压根不在一条频道上。
这边秦淼睡了个好觉,在静悄悄的卧室醒来,身边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抻着懒腰下床,连鞋都没穿,踩在地摊上溜溜达达,放出神识找老婆。
还好滕凇没有离开,只是在楼下书房。
他啃着苹果一路溜达到书房门口,蓦地听见里面传出滕老的一声质疑,“他是不是给你下蛊了?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让全世界的新闻都在报道他是你的未婚爱人,他是吗!”
秦淼面无表情地啃苹果,高估他了,他只会吃虫子,玩虫子他真不会。
里头是滕凇的一丝轻笑,“他早晚都是。”
“那孩子是个好的,我不反对你们正常交往,但你表现得太不正常了。”滕老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