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储墨在一起,你根本就一点都不在乎是吗?”封缘暗暗握紧两拳,心底那些不甘,似乎都是在自取其辱。
“你和谁在一起那都是你的自由,况且,你和储墨结婚真的只是为了激我吗?不见得吧。”滕凇漠然道。
封缘怔楞地看着滕凇的背影,根本就没有意识他话里的意思,此时他倏地神经质笑了一下,“滕凇,你究竟知不知你现在是什么处境?我是你唯一的依靠了,你明白吗?”
“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滕凇冲淡说完,再懒得在封缘身上浪费一秒钟时间,径自抱着秦淼离开。
他怀中搂着自己心爱的人,一步一步踏进灯火辉煌的长廊,黑暗的影音厅里只有封缘独自伫立在原地。
封缘紧紧咬着牙,滕凇寥寥几句话就让他内心千疮百孔,那股恨意也越发激增。他脑中回想着滕凇怀里的人影,额角在暴怒中绷起明晰的青筋。
如果是连滕老都认可的人,不管以后滕凇“病”得多重,心腹被除得再干净,滕氏都不可能和封缘有丝毫的关系。毕竟比起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滕老绝对更愿意把滕凇本人和滕氏都交给滕凇的爱人。
所以盛夏,必须死!
这边滕凇把秦淼抱回卧室,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管家在外面轻轻叩门,恭谨克制的声音传进来,“少爷,滕老让您去书房见他。”
“知道了。”滕凇应一声,指尖在秦淼脸颊轻抚一下才起身出去,他站在管家面前,声色一如往常地温和优雅,轻轻开口:“你被解聘了,请你今天下午就处理好最后的工作,然后离开这里。”
管家愣在当场,“少爷?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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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凇径自去书房,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露出一截光洁有力的手腕,他声色不变,但那股温和中却平添了一股明显的戾气,“你似乎不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人,也许为封缘服务才是你的工作重心。”
管家步履僵硬地跟在他身后,紧张得出了一额冷汗。滕凇少爷之前吩咐过,不让人进影音厅打扰,但封缘过来了,他没有阻止封缘进去,是因为这个吗?还是说少爷发现了别的什么……
“十分抱歉,滕凇少爷,封先生偶尔来探望您您并没有将他拒之门外,是我工作的疏忽,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管家忙道。
滕凇走下铺满地毯的楼梯,并没有回头,“我说了,你被解聘了,请你离开。”
说完便径自走向一楼的书房,并不给身后的人留有任何余地。
管家被晾在楼梯上,路过的佣人都频频投去诧异的目光,也不敢多说什么,低头快步路过。
从滕凇少爷回来到今早,庄园里已经解雇了一大批人,有的还是跟在滕老身边多年的老人,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毫无预兆,这些人就忽然间被驱赶出去了。谁也没想到连侍奉在庄园近二十年的老管家也被解聘了,还是滕凇少爷亲自吩咐的。
“滕凇少爷之前说过不让人进影音厅打扰,刚刚封缘来了,直接就进去了,是因为这个才解雇李伯的吗?”
“不可能的,少爷多温柔随和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
“昨晚被解雇的一批人里有几个跟封缘走得特别近,好几次打电话我都听见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不管是哪里的主人家都最忌吃里扒外的,李伯不是都在这里十多年了吗,怎么也干这种事啊,他应该最清楚滕老有多讨厌封缘吧。”
“谁知道呢,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几个打扫的佣人快步从管家身边走过去,留下几句窃窃私语,让管家脸上越发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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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封缘的脸色也十分难堪,他已经上车离开了庄园,在后车厢沉着脸,目光晦暗地盯着手机屏幕。很快管家的电话就进来了,来电的页面将那张令他逍想了十年梦境掩盖,让封缘再度陷入一股锥心的情绪里。
“什么事?”封缘烦躁地开口。
“我刚刚被滕凇少爷解聘了。”管家掩着声音直接说。
封缘稍怔了怔,“你说什么?”
“少爷从回来到现在,庄园里已经有不少人被解雇了,那些人是不是都和你有联系我不知道,但恐怕你以后都无法再从这里获得什么消息了。少爷也许已经发现了你的所作所为,至于滕老,我就不清楚了。”管家匆匆说完,又咬着牙道:“我希望能尽快拿到我应得的报酬。”
管家只知道封缘在想尽一切办法渗透庄园,并不清楚下蛊的事情,毕竟这种事会造成什么恐怖后果,他心里清楚,根本没胆子去帮封缘。这也是滕凇不过解聘处理的原因,这些人说到底也都是局外人。
这些年来管家也不过是向封缘汇报滕凇的行踪和生活细节,这两人毕竟是兄弟,封缘以后也有可能继承滕氏,就当是给新的主人家卖个好,却没想到最后会丢掉这份优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