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安保经理戴俊峰也算是监守自盗了,对吧?”
欧阳婷婷“嗯”了一声。
叶怀睿说道:
“可要是,监守自盗者,并不止戴俊峰一个人呢?”
欧阳婷婷睁大了双眼:
“你是指,这个福寿支行的经理佘方有问题?”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性。”
叶怀睿抿了抿唇,十分谨慎地说道:
“所以,我现在想要试图验证这个猜想。”
在劫案发生之前,理论上来说,能光明正大接触到“北冰洋之泪”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支行经理佘方,另一个是安保经理戴俊峰。
现在已经证明,戴俊峰与劫匪有勾结,那么……佘方呢?
叶怀睿把自己代入到佘方或者戴俊峰的角度,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假如是他想要得到那块“北冰洋之泪”,会怎么办呢?
直接用偷的,不管是掉包还是别的什么方法都是不行的。
作为最可能接触到宝石之人,只要宝石被盗,首先被怀疑的一定是他们两个。
在警方的严密盘查之下,再高明的窃贼都不可能完全不露出破绽。
那么,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有,其中之一是最常见的,也是戴俊峰采取的方法——成为一伙劫匪的“内鬼”,提供内部信息,让他们盗走宝石。
不过如此一来,即便事成,“内鬼”也只能分到赃款的一部分而已。
——但若是我想独吞呢?
叶怀睿在思及这个问题时,就有了答案。
——是的,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叶怀睿想,如果换做是他,他会放任劫案发生,并在劫案之前想办法提早转移走最值钱的宝石,或是只留一只“木椟”,或是用别的什么“鱼目”去混那颗“珍珠”,然后让劫匪去背这口黑锅。
劫匪是在监控之下打开保险柜并拿走里面的财物的,警方就会把案子当成“银行抢劫案”来处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要不是叶怀睿发现戴俊峰脖子上的勒痕有蹊跷,从而抽丝剥茧,查出了这位安保经理与劫匪有过联系的话,警察们可能到现在还无法确定这个“被自杀”的家伙与劫案有关。
而佘方作为劫案的受害者,一家人全部死在了劫匪的枪下,警方一直都没有对他产生怀疑。
可如果,佘方通过某种方式,提前得知了劫案的计划,从而在其中做了点什么呢?
……
“我明白了。”
欧阳婷婷听叶怀睿解释过他的怀疑之后,不由蹙起了眉。
说实在的,她觉得叶法医的这个假设确实只能算是“假设”,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但……却又并非毫无道理。
欧阳婷婷说道:
“你在找到佘方与劫案有所关联的证据,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