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蒙闭起眼,双眼的长睫毛搭下:“没,我总感觉我最近脑容量不够,思考问题的方式变化大,经常感觉很多重要的东西,没有办法连成一条线。”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佟驰说,“我们继续做比对分析吧,最近全国范围内报案的失踪人口的采样都会往所里送,这阵子压力已经缓解一些了,但始终比对不上。”

舒蒙点了点头,他等佟驰去搬资料的时候,仔细看了会尸检报告。

他始终不相信现代科学技术会拿一具无名尸体没有办法,哪怕这具尸体被切割得再漂亮,本质还是一起凶杀案。

凶器?不可能一开始就是锯子和刀。

“说起来。”舒蒙对佟驰道,“有做现场血痕检测吗?”

“做了。”佟驰低着头在签材料,“不是我做的,我只看见了报告,在桌上自己翻。”

舒蒙探身拿手勾过来看了一会,啧声道:“只做了定性实验,还未做种属来源?”

“血痕检的老师今天请假了,估计要过几天才有结果。”佟驰说。

“要不不麻烦他,我亲自来。”舒蒙把手套捏起弹了一下。

“如果你只是想确认血型的话,之前的已经分析过了。”佟驰说。

“不。”舒蒙摇摇头。

“……你不会真觉得还有可能是猪血吧。”佟驰回头看向他。

舒蒙这次没有回答,拿着报告,对着尸体若有所思起来。

……

然而,用反应试剂浸入检材,对人血的检验结果呈阳性。

舒蒙不甘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直觉非常在意这种手段,确实觉得对方的手法专业得有点浮夸,总像让人故意往这方面引导的不舒服感。但有时舒蒙还是要承认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

这两条手臂的出现,其实相较于之前第一次颇有仪式感地呈现在别墅中的样子来看,就显得粗糙而慌张多了。然而越是如此,越可以给他们提供更多有利的东西。舒蒙甚至还有个猜测,这两组抛尸的人都不同。

这么胡乱地东想西想,一转眼都已经六点多了,舒蒙看了一眼表,慌忙问佟驰:“佟主任加班么?”

“等报告。”佟驰说,“你有事吗?有事就先下班吧。”

“嗯。”舒蒙从椅子上蹦起来,“明天我再来。”

“辛苦了。”佟驰说。

舒蒙走出了科室,脚下生风,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撞见了同样风风火火进局子的魏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