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饱了,可心里头却空落落的,说不上来就是不得劲。这晚陈元做了一宿的梦,梦里,群里的哥们全都给他贴上gay的标签,他赖都赖不掉。
在家窝了两天,陈元什么事也没做,从系统那讨了两本耽美小说看。近二十年的人生,增加了新的奇奇怪怪的知识。
“你他大爷的拿给我的是本黄色小说吧?”看到结局,陈元盯着疲惫的神色朝系统骂道:“简直无耻下流,我要投诉你。”
系统:【您看了两天了,才发现这是本带颜色的小说吗?】
陈元才不管,将嘴炮和无赖发展的淋漓尽致,心里痛快不少,摸摸下巴,不再跟系统瞎贫,又抱本书躺回被窝继续看。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必备排骨汤,就因大夫人知道陈元伤了脚,每天都吩咐厨房煲排骨汤给他喝。
盯着香喷喷的排骨汤和一桌子的饭菜,陈元没什么胃口,两天都不见李稷那小子的影儿,莫名的烦。哪能回回都是自个迁就那小子,这回他非要看看谁先服软。
“真跟我较劲上了!臭小子。”陈元磨着后槽牙,气不顺的简单吃了两口就找老爷子下象棋去了。
李耿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陈元还没睡醒就给李耿吵醒了,听见他的动静,头一次陈元心情不错,伸手就照着那毛茸茸的脑袋揉了几揉。
原以为打扰陈元睡觉会被揍一顿,没想到换来一顿揉,李耿是个纳闷,却也是个高兴,把冰凉的手伸进被窝,笑着道:“哥,难得你没揍我。”
陈元睁眼,一脸困意:“大清早怎么得空来找我?”
“得了个好玩意,给哥你看看。”李耿说着坐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件。
陈元揉下眼,起身细看才看清那是什么,一个玉雕,不过有笨鸡蛋那般大,却雕刻了一个水月洞天的美景。
“这么精致。”陈元惊奇不小,拿过来,“从哪得来的?”
“宫里的玉匠做的,雕刻各种鸟兽花卉树木山石是为除夕做装饰的。”李耿道:“哥,这个特意拿来给你的。”
对这些工艺品陈元其实没多大兴趣,不过小孩给的,他自然喜欢。
外头又下雪了,院子里有三三两两的家丁在雪地里玩摔跤,这是陈元把学校里的习惯带进府里的,既能强身健体还能热身防寒。
李耿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上前跟着玩耍。过了片刻,陈元也起了兴致和李耿比赛。
“好!”一阵阵的喝彩声响起,陈元的心情渐渐好起来。
正在兴头上就听有人传,说是李稷来了。陈元一听心里头高兴,但面上强制撑着,还摆起谱来,不理李稷。
李耿招呼李稷一块,李稷摇了摇头:“你玩吧。”他就势坐在廊下,目不转睛看着跟下人们玩摔跤的陈元。
雪越下越大,领头的家丁先停的,随后制止其他人一起行了礼。
“小少爷,您和三殿下该歇了。”他恭敬道,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陈元往屋里扶。
经过廊下陈元视线看向李稷,李稷也在看他。
“不打算理我了?”陈元问。
“这话当时我问你。”李稷绷着小脸,大眼睛里满了委屈。
陈元无奈,还能怎么着,只能先服软,朝他招招手:“外头冷,进屋。”
李稷笑了,一个起身两三步上前,自然的挽住陈远的胳膊,声音轻软:“我扶你。”
陈元“切”一声好笑又无奈:“我的脚已经好了。”
看了眼陈元的脚李稷没做声,进了屋脱下披风,他把神医开的膏药拿了出来。
李耿蹦蹦哒哒进屋,不管他们俩,喝了口热茶,便拿点心吃。
陈元看了那膏药,忙道:“我用不着,脚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