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在阮蔚州和廖观宁之间转了转,又想到楼下的警车,心里发毛,“我怎么相信你们的话?”

“为了你母亲平平安安,你必须相信。”

廖观宁的语气冷硬,阮俊奇有些犹疑,但是他不敢赌,如果他今天真的伤害了阮蔚州,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他自己没什么,是生是死无所谓,但是他母亲……

趁着阮俊奇走神的工夫,阮蔚州抬手隔开对方钳制他的手臂,而廖观宁几步上前将要往地上摔的人搂进怀里,阮俊奇也被涌进来的警察按住——

这场持刀绑架终于告一段落。

廖观宁将人从上到下检查一遍,除了脖子上一点划伤并没有别的明显伤害,“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阮蔚州倚在廖观宁怀里,被清清爽爽带点凉意的信息素包裹,他才觉得脑子里那团乱麻慢慢解开,软绵绵的手臂搭在对方肩上,贴着人家的脖子,“给我吸两口~”

Omega软绵绵的一个劲儿往他腺体处凑,廖观宁心里微松,偏了偏头方便阮蔚州的动作,“不准咬。”

而回答他的是正正落在腺体上的一口,不过阮蔚州现在没什么力道,轻轻磨蹭着,倒是弄得一身火。

还是廖一一哒哒哒扑过来才转移了阮蔚州的注意力。

阮蔚州搂着小孩儿安慰,廖观宁看向被压住的阮俊奇,“你配合调查,今天的话我说话算数。”

阮俊奇惨白着脸,没说话,他现在只希望廖观宁真能说到做到,不然就输大了。

给阮蔚州做了检查廖观宁才放心,将人安置到床上,他搂着廖一一给小孩儿揉肚子上的一块儿淤青,道:“吕中瑞判刑入狱板上钉钉,只看怎么判。”

阮蔚州挠了挠小孩儿的下巴,感觉这孩子大概有点被吓到,情绪不是很好,连带着他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从严判,不减刑,买凶杀人和家暴足够他判个几十年了。”

谅解?不可能谅解。

廖观宁又问,“阮俊奇呢?”

“按你说的来吧,股权转让该生效就生效,我对阮家的股份也不感兴趣,阮俊奇的人生已经跟之前截然不同,我要的不是他的命,是他为之付出代价,一生都活在愧疚与后悔中。”

这才是对原主的交代。

而吕中瑞,等到几十年之后出来,不知道还能不能适应社会呢。

廖观宁拨开小孩儿扒拉着他手臂不让揉的小手,最后问了一句,“放下了?”

“嗯,”阮蔚州回答得毫不迟疑,“有你,有一一,还有我们没出生的孩子,有你们,我有什么过去放不下?”

廖观宁牵起唇角,安抚道:“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好,就是有一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