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州现在都对赴约这个行为有心理阴影了,有哪儿回是从头到尾好好没出事儿的,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跟医院相亲相爱。

但是面对廖明玮的邀请他又不能不去。

廖观宁虽然跟这位父亲不亲近,但不代表不看重,他要求一个长远,廖明玮的认可就十分重要。

被请喝茶的阮蔚州提前十几分钟到茶馆,廖明玮比他到的还早,站在包间外面,一道竹帘隔开,他刚想撩帘子就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模模糊糊并不清楚,但听到的只言片语也让他皱起了眉。

阮蔚州在木制门框上敲了敲,略顿了几秒才撩起帘子,“廖董来得挺早。”

廖明玮翘着腿坐着没动,也没搭理阮蔚州,而是对刚起身的程启仁道:“你先去忙吧,两个小时后来接我就行。”

程启仁点了下头没多说,只跟阮蔚州礼貌性地对视了一眼就先行离开了。

阮蔚州在廖明玮对面的木椅上坐下,倒是不担心隔墙有耳,二楼一层就他们俩了,“廖董有话直说吧。”

廖明玮给阮蔚州倒了杯茶,“别这么急躁。”

阮蔚州捻着小茶杯也不喝,支着下巴颏,道:“我只是不想听某些人仗着长辈身份老生常谈而已。”

廖明玮自嘲地笑了声,“我是老生常谈,阮蔚州,你死皮赖脸缠着观宁有什么意思?”

阮蔚州眉一挑,得,在廖观宁那儿没听到的讽刺在人家老子这儿听到了,他反问,“你儿子什么性格你这个当爹的不说十分清楚好歹知道五六分吧,他要是真厌烦我、怎么可能任由我缠着他、还帮我度过发热期?”

廖明玮眉头一敛,“他没这么同情心泛滥。”

“这不就对了,他就是心里还有个坎儿没过去,不是对我没感情,廖董,你也是聪明人,怎么就没看明白这个?”

“别太自信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坎儿他能过去?”

“你希望他过得去吗?”

“这是我希望就能实现的事吗?”

“你帮我,我可以帮他。”

“空手套白狼?”

“不,”阮蔚州唇角一勾,眼神里流光湛湛,“我是威胁你跟我合作。”

廖明玮在短暂的差异后略轻蔑地笑了声,“威胁,你能威胁我什么?”

阮蔚州眯了眯眼,抿了口温温的茶水,甘润的老白茶入口柔和,他说出的话却挑衅意味十足,“你跟程启仁什么关系,程启仁真的只是你廖家管家?”

廖明玮拎着水壶往盖碗里续水的手顿住了,然后水壶重重地墩在桌上,“没有证据别胡说八道!”

“那你急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