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有点晕乎乎地笑了笑,抱住廖观宁半截小臂,“我不知道廖总还刀子嘴豆腐心呢。”

“闭嘴。”

“哦。”阮蔚州确实也没什么力气调笑了,廖观宁对他的做法一清二楚,还知道他的目的,口是心非嘛,他懂。

随着阮蔚州的沉默,车里陷入一片安静,雨滴砸落车顶,噼啪、噼啪,像是永无休止的白噪音,将车里与车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而在逐渐升温的车厢里,Omega的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

廖观宁收回手,拿过一只小鹿公仔给阮蔚州枕着,回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先去药店买了感冒药给人喂了才回公寓。

阮蔚州的意识逐渐混沌,一开始还在后座不安分地来回扭,只把自己扭成一根长麻花儿,后来就僵着不动了,说不上来是什么难受,就是浑身不舒服,等廖观宁抱着他回到公寓放到热水满溢的浴缸里时,眼前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人影。

廖观宁站在旁边,冷眼打量着正处于煎熬中的Omega,孕期、发热期,偏偏还着凉感冒了,有多难受不难想象。

他知道自己面对阮蔚州就没有赢面,从对方颤抖的嗓音里他就知道了。

他也没想过要赢什么,一只张牙舞爪非要粘着他的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喜欢能改变很多东西,实际上自以为能改变的都变不了。

他弯腰揉了揉阮蔚州的脑袋,Omega乖顺地在他手掌心里蹭了蹭,似乎是撒娇和示弱,也似乎是无声的邀请。

……

一夜纠缠,直至窗外骤雨渐歇。

廖观宁抱着清理干净的Omega回到床上,发热期不能用抑制剂,也不能太过,比起Omega的难耐,他才更难熬。

第二天早上,阮蔚州睁开眼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信息素的浓度很高,这让他很满意,一摸旁边的位置还是温的,估计就是走也没走多长时间。

他慢吞吞爬起来,鼻翼微微翕动,闻到了米粒的香气,眼前一亮,敢情没走呐。

廖观宁盛好粥,留意到动静,抬眼一瞧——阮蔚州正抱着手臂靠在转角处往这边瞅,只穿了件他的衬衣。

他放下粥,将一碟腌黄瓜和一碟海带芽一并放好,“过来吃饭。”

阮蔚州晃荡过来,揽着廖观宁的肩膀直接坐在人家腿上,吸了吸鼻子,“好香,我还是喜欢咸粥,就好我家观宁这一手~”

廖观宁没接茬,“下去自己坐好。”

“我不,”阮蔚州晃了晃手,“昨晚上都把我搞晕过去了,喂我吃顿早餐不过分吧廖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