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陷入沉默的两人,阮蔚州只觉得剑拔弩张,夹在两个alpha他也是亚历山大,简直了……等等。

他疑惑地看向俞柏堂,他知道这位的信息素味道是桃花酒,但是、但是怎么还混着点儿冰凉雪水的清气?

嗯?

嗯嗯嗯嗯嗯?

这个胶着的程度闻起来还不像是无意间沾染上去的。

再等等!

阮蔚州从来没认认真真去感知过,虽然是酒,但这个酒味儿……不像是A的,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再加上这样的信息素呈现方式,俞柏堂更像是……被标记的一方。

他眨巴眨巴眼,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俞柏堂揪着张勤挽的领子把人拽起来,眉头紧锁,哪儿还有一点风流潇洒的样子,憋屈得不行,“我们谈谈。”

张勤挽顺着对方的力道站起来,扫了眼阮蔚州,拂开俞柏堂的手,“可以谈。”

阮蔚州手一摊,“你俩赶紧的。”

等那两人走远,阮蔚州还没松口气仔细想想,一个冷冰冰带冰碴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背后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廖观宁幽幽道:“看完热闹了?看完了我们来算算总账。”

阮蔚州扭头,对方是肉眼可见地压抑着火气,他却在被吓一跳后迅速调整好了心情,来就好办了,就怕不来。

他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坐,不是要聊么,赶紧的,说完了去吃饭,我想吃蟹粥。”

“不行。”廖观宁干脆利落地拒绝,“一年之内都不用想了。”

阮蔚州一估摸时间,一年后孩子都四五个月大了,他嘴角抽了下,“没那么凉,哪儿就较弱成这样了。”

“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没点自知之明?”

阮蔚州把手边一杯没动过的同款奶昔推到廖观宁跟前儿,“不让喝也行,那就鱼片粥吧。”

廖观宁没搭理,直接问道:“你搞这一出要做什么?勤挽不是胡闹的性格,你别拉着他一起。”

“我也没闹,他俩人什么情况你是不是知道?知道就怪不着我,我跟勤挽算是一拍即合。”

“他们两个的事情你少掺和。”

阮蔚州点头,“这个我明白,勤挽也没跟我说啊,我是今天才知道,不过也不奇怪,你跟他认识时间长,又跟俞总是多年好友,他们俩认识、有交集很正常,我只是没想到万花丛中过的俞老板会是……Omega,怪不得。”

洁身自好。

要是不注意,以俞柏堂坐拥半个娱乐圈、又高调到不行的身份可瞒不到今天。

“不说他们,说你。”

阮蔚州顿了下,他能闻到廖观宁身上相当明显的莲花香味,根本忽略不掉,而且廖观宁自己的信息素也有些被引出来了。

他略沉了沉脸色,“你刚才是跟程慧生在一起吧,在干什么?”

“你跟我爸合起伙来算计我,还问我刚才在做什么,嗯?道理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被当面揭穿的阮蔚州也不心虚,“我也说不出来都是为你好这种话,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

“观宁,喜不喜欢一个人不是靠嘴去说的,你喜不喜欢我你清楚,我也能感觉到,虽然不代表你完全原谅我了,但是喜欢至少还是喜欢的。只要感情在,我们就能重新开始。”

廖观宁凝视着阮蔚州,半晌才低低地笑了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拉着人一路上了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