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州烦得够呛:没时间

白莲花儿:语音聊也可以

阮蔚州:不方便

白莲花儿:那打字吧

阮蔚州:说

白莲花儿:我只是想告诉你离观宁远一点,我喜欢他十年,现在回来不可能轻易放弃,你最好识相些

阮蔚州:不识相如何

白莲花儿:廖叔叔喜欢我,观宁对我有感情,一一也喜欢我,你有什么优势吗

阮蔚州:其他人终究是其他人,关键是观宁的态度

白莲花儿:他喜欢你吗

阮蔚州:你觉得他喜欢你?

白莲花儿:当然,我跟你不一样,他之所以草率地标记你是因为不在意,一个alpha如果真的珍惜一个Omega,会随随便便在没有确切关系之前就彻底标记吗?或者是标记后没有任何表示?

白莲花儿:我猜他没有给你任何承诺,对不对

阮蔚州脸色沉得不能更沉了,仿佛最浓的墨砚,化不开的坚硬冰冷:你继续

白莲花儿:他重视我,因为重视才会尊重,他愿意暂时标记帮我暂缓发热期,但不会真的跟我发生什么,因为他珍惜我,明白吗

阮蔚州:不明白

白莲花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白莲花儿:你只是个可以随时丢掉、无足轻重的玩物,这么说明白了?

阮蔚州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他几乎要呼吸不上来,廖明玮说玩物的时候他不信,但是程慧生的话好像是揪着他心上最脆弱的地方狠狠一击。

标记不是因为他是替身,更不是因为对他有丝毫替身之外的感情,纯粹只是因为……不在乎他么。

所以才这么随便啊。

他以为标记是廖观宁对他还有一丝丝不同的感情,却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是他一叶障目了。

阮蔚州的手一松,手机滑落下去,他按住心脏的位置,难受得像一条搁浅的鲸鱼,再也回不到海里去。

直到有凉凉的东西砸落在手上他才微微回神,手往脸上一摸 是满脸冰凉的泪水。

他苦笑一声,侧身倒在床上,曾经他拥有过,但没有珍惜,现在失去了才追悔莫及,有什么用呢,他辜负的挽回不了,并且以这种感同身受的方式让他知道自己当初有多渣。

回不去了。

新的开始也永远开始不了。

他以为有来日,有未来可期,实际上从他再次睁开眼就没有机会了。

死了就是……结束了。

廖宅。

哄廖一一睡着后,廖观宁去找了父亲,没有拐弯抹角,将那张银行卡放在对方面前,“你找蔚州都说了什么?”

阮蔚州的态度不对,但又没办法明确地说出来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