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电话打出去,皆是忙音。
后来他不顾一切,在门开的瞬间跑下去。
他从来没有跑的那么快,谁都追不上他。
他在程砚房门前等,喊他和自己见一面,最后却只等到刘叔一句“程砚最近不在庄园里”。
池雾被扭送回顶楼,枯坐在床上,从期望到失望。
订婚的时间就在一星期后,李官员不能在离岛呆太久,提出尽快完成订婚,池庭安虽觉得仓促了些,但也想将这件事定下来,所以在最短时间内安排出一场订婚宴。
玫瑰花园里人来人往,为了辟出场地,他们挖掉许多玫瑰,池雾从楼顶的窗户看着,在玫瑰花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人踩在了脚下,疼得流淌出红色的血液。
订婚礼前一天他被带下楼彩排,秋千架子上被人绑了白色的绣球花,池雾抬手,把上面的花全扯了。
红白色花瓣交杂在脚下,池雾坐在秋千上发呆,夕阳西斜,像他遇见程砚那天那么好看。
订婚礼虽不至于轰动全城,但也算盛大。
池雾站在百花门下面,手里是一捧白玫瑰,他用手掐掉一片花瓣,扔在地上。
手机在秘书口袋里振动,秘书掏出来接了,听到池涛清醒的消息,面露欣喜,正准备过去告知池庭安,一步迈出,接着就被人捂住口鼻按进无人处。
两个小时后订婚宴正式开始,池庭安春风得意,端着香槟在玻璃房前发言。
“嘭!”一声枪响配合着他的尾音响起。
会场在一瞬间混乱,保镖从四周涌出,花园大门冲进来的国安警察穿着厚重的防.弹衣和他们打成一团。
池雾被人拽进花丛中,那人声音低沉:“认准戴着护目镜的人,都是保护你的,程砚在路上,你等等。”
他说完压下池雾头,躲过一颗子弹。
“程砚在哪里?!”池雾背过手抓住那人,“他在哪里!”
“他一个小时前带了一队人,在港口收线,应该就到了!”那人将池雾护在身后,“你别怕。”
“我不怕。”池雾说,“我自己躲好,你小心。”
他藏在花丛中,那人护着他不能开枪,但防不住来者,他起身将池雾丢到后面的花丛中,抽出军刀扎进来人胸膛里。
池雾在花丛中解开碍事的西装扣子,却忽然被人扯住后领。
池涛拖着他,把他关进住楼的房间里。
那时秘书的电话来自医院,说的就是池涛醒了,池涛醒来立刻知道池雾代替自己订婚的事,他拔了身上的呼吸机和针头不管不顾地往回赶,只等着把池雾从订婚宴上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