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不及时,但也来的及时,池雾前头被人护的很好,但一人难守四方,他从后面拖走池雾,凭借着对庄园的熟悉,将池雾从小路带进房间。
池涛新仇旧恨,巴不得剥了池雾的皮,但他看见池雾那张脸,恶从胆边生,想要给池雾一个更煎熬的死法。
他还要把池雾的尸体丢在程砚面前,看他悲痛欲绝,看他抱头痛哭,然后再杀了程砚。
他扒池雾的衣服,裸露自己的下.体,却不料池雾那么刚烈,竟然想自杀,枪口对准池雾的一霎那,门被人猛地踢开。
程砚的军刀从手中翻过,对准了池涛的下.体,一刀两断。
池雾在心力交瘁中抱着程砚大哭,程砚抚着他的后背带他走。
地上垂死挣扎的池涛扯了枪,对准池雾的后背,程砚正对着,来不及想太多,人的下意识就在一瞬间,他将池雾按下去,正对着那枚急速飞驰地子弹。
他手里的军刀飞出,斜斜插.进池涛的肺部,令他疼到不能呼吸,如一只死鱼一样上下挣扎。
子弹没入皮肉的痛感来的很慢,程砚捂住心口止血,另一只手拉着池雾:“跟我走。”
他咳了一声,牵动心肺,子弹眼出血出的很凶,手掌再也压不住。
池雾抱住程砚下滑的身体:“哥哥,我现在去给你找医生来……”
程砚仰头靠在门后,手抓住池雾,闭了闭眼睛:“别……出去了,来不及了,外面现在枪林弹雨的,就算,到大门口,也没有……没有车……”
池雾跑到窗口,下面战火未歇,楼道里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池雾蹲下来握住程砚的肩膀,大脑一片空白,他起身,在房间里乱翻:“药箱……”
“别动了……”程砚叫他,“池雾,到我这里来。”
池雾不听,将整张桌子上的东西都推下去。
程砚咳了一声,池雾才停下手,连滚带爬地跪到他身边,用自己的手捂住程砚已经鲜红的指缝。
“哥哥,怎么办啊,哥哥……”
程砚呼吸已经很艰难,他尽力呼吸,瞳孔开始涣散:“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我妈妈……是十年前离岛……缉.毒行动中,死去的警察,当时,以及现在,离岛最大的毒.枭,就是,池……池庭安。”
“嗯,”池雾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
“我爸是卧底……我跟着他来,也……也参与了一部分……”程砚撑着池雾的腿,将上半身压在他身上,挡住伤口,他喘了口气,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进池雾手心里,“他们计划在你的订婚宴……我必须配合……”
池雾抱住他的头:“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程砚,你不要死,你答应我了要长命百岁,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对……不起,”程砚伸手,很慢地揉了揉他,“就一次……”
“一次都不可以!”
池雾说完,放在自己后脑勺的手掌直线垂落,他感觉到肩头的重量再往下沉。
“程砚!”池雾捧出他的脸,“你醒过来……醒过来……”
程砚眼皮剩下一条缝隙,池雾将自己的额头靠过去:“哥哥,求求你,你不要丢下我,我一个人……我不知道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