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裕之将我和陈沐暮扶了起来,转身朝那刚刚救了我们几个的男人道谢,然而对方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见状,我着急了,终于不顾一切的喊出了声:“周元琅!你给我站住!”

他明显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像躲避瘟神一样抬腿就跑,没多久便跑没了影。这臭小子怎么还那么没出息,就只知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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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番外还在修,晚点发(猛狗哭泣)

番外 廖医生1

一宁,是他的名,他的姓是那个男人后来施舍给他的。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狭小黑暗的“盒子”里,没有阳光,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有的只是一堆破烂的家具和一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这里肮脏潮湿,不会有人愿意屈尊光顾这里,但这却是老鼠和蟑螂的乐园。

“我就不应该生下你,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个野种。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女人的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传出来的,沙哑难听。

一句句咒骂仿佛恶魔的低语充斥在廖一宁的耳边,但他并不在乎。野种又如何?不过是你生下的野种罢了。

每天面对的都是无尽的黑暗和源源不断侵蚀而来的饥饿感,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廖一宁以为自己要待在这个盒子里一辈子时,他那所谓的父亲出现了。廖父年过四十依然没有结婚,更别提孩子了,在家族里那群老顽固的逼迫下,他不得已才来寻找自己这个遗落在外的儿子。

廖一宁望着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那躺在床上满眼希望的女人沉默了许久。他和男人做了个交易,自己可以和男人走,但前提是对方必须救治自己的母亲。

“这是当然,你放心。”廖父嘴角微勾,那弧度薄情而冷酷。

自此,廖一宁终于名正言顺了。但在踏进廖家大院的那一刻起,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从一个小盒子里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盒子里。廖家世代从医,祖辈便是宫廷御医,廖家自然要将廖一宁培养成一名优秀的医生来沿袭这个传统。廖一宁必须要成为一名医生,这关乎着廖家的脸面,不容拒绝。

然而他讨厌这样受人摆布,讨厌那些每天都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课业。每当他反抗时,那个男人就会将他扔进肮脏漆黑的禁闭室里,那里也是潮湿黑暗的,仿佛有一个巨大恐怖的野兽隐匿其中,随时都准备将他吞噬干净。他开始害怕了,即使他哭哑了嗓子也没人会将他放出去。

自那以后廖一宁开始怕黑,开始怕脏,开始害怕和任何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