鸬鹚吃了一晚上的蚌壳,到天亮了还意犹未尽舔舐着。
“够了……够了没有……你要到……什么时候……”方征一只手抓挠在他背上,淫毒刚开始发作的时候,这种事情缓解了他的痛苦,中间甚至有一度让他虽然羞耻却快活的感受
但毒被化解了很久,子锋好像还未满足,这可怕的强度看不到个头。
子锋一晚上都不能说话,但肢体语言和生龙活虎的行动最直观地表达了他的诉求 不够,还不够。
事实上,他们这一晚上惊心动魄的事情很多。方征用过武力,对方亦然,且不止一次。但结果只是从床上换了个地方,后来又回到了床上。
而“我会杀了你”这句话,也成为今晚方征说得最多的三句话之一。但虽然他今晚无论是诅咒或是求饶的多少次,他说出的话也不比他身上的痕迹多。
天亮了,鸬鹚慢条斯理地重新撬开贝壳,一点点探索下去 该吃个早餐了。
比之昨晚的饥饿,今早的鸬鹚要显得从容不迫得多,甚至有心思玩弄一下河蚌的壳,再一寸寸碾磨进去。
而滚滚的抗议声也愈演愈烈,但因叫了一晚上,那声音明显有气无力又沙哑。
清爽的晨风从湖面吹过,送入窗中,却不能带给人多少清明。山雀鸟儿啾瞅,热闹的山谷中繁花盛景,全然不入方征脑海。美丽又恬静的山谷景色,在方征眼前就是一堆斑斓色块的浆糊。他东西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奇肱国的巫医,等到了昨晚辛苦照料病人的子锋,说要一些消肿止痛、清凉缓释的药物。还要了一大盆水,去给病人擦洗。
子锋的领口袖子全都严严实实,但嘴唇不知为什么还是肿的,据他说是被一只蜜蜂叮了一口。
“蜜蜂”此刻正在床上沉沉入眠,被子滑下来的半边肩膀上,有新鲜的 直到被抱入水中,才疲惫地睁开眼睛。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方征眼皮都睁不开,对着那人的方向嘟囔着。他身上都是那人的……身体里面是那人的……那人还从背后抱着他,边给他清理边吻他的耳垂,不但不介意他这样说,反而还饶有兴味、一副期待之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