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婪地抱了会儿,独享他的依赖。
简明庶睡得一脸安详,长睫投下一小片诗意的阴影,让人忍不住触了触。这点接触,让他的睫毛细微地眨了眨。
和刚才满身的紧绷不同,入眠后的他,全身瘫软,不自觉地伏在伍舒扬心口,作为依靠。
那模样可以称得上是依恋和温顺。
他的肩膀瘦削又结实,利落的线条向下,优美的收拢,是细而不弱的腰肢,是他此前夜夜搂着抱着的腰肢。
明庶这幅任人摆布的模样,惹人怜爱的同时,又鼓噪着惹人犯罪 现在,撕裂他,占有他,让他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这个念头像片阴影,一旦滋生就一直笼罩在他心头。
脖颈上自己留下的咬痕连了一串,像是冬风里火红的山果。他有些怜惜地摸了摸,这串伤痕应当是很疼,可明庶什么也没说。
尤其是那两个小而利的牙印 那是自己留下的标记。
这印记,是他留在明庶脖颈上的,只属于自己。
冲动让他再难以遏制,心中蹲伏的恶魔几欲要破笼而出。甚至只是想一想这个念头,刺激、愧疚和背德感席卷而来,让人口舌发干,让人难以自已。
原来,罪恶,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明庶会像以前一样,宠溺地包容他、原谅他么?
伍舒扬短暂地闭上眼睛,想克制克制自己的心性。
再睁开时,他又恢复了寻常一脸疏离淡漠的样子,只留着眼眸,依旧汪着柔情。
“别再折磨我了。”
他的目光滑过简明庶安详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