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细微香气,让他的心莫名地狂跳了几下。
伍舒扬很快收回了手,眸子里是一潭深水般的平静。
再开口时,他的嗓音低沉而好听,像纾郁心情的大提琴:“好了。”
简明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尖,刚才被深寒的咖啡冰肿起来的地方,已经消肿、变得平整。
本是想捉弄伍舒扬,没想到这一番波折下来,捉弄没捉弄到,反而有种被他占了便宜的感觉。
简明庶不太开心:“小恩小惠别想收买我。上个茧世界,你送我的大礼,我还记着呢。”
他说完,别有用意地看了伍舒扬一眼,眼神里闪着点倔强的光,像只亮出小牙发狠的小猫。
伍舒扬一副置若未闻的样子,理都不理。
这回倒真不是他高冷。
这假面确实太糟糕了。简明庶说了些什么,他几乎都没听进去,满眼都是像樱桃一般、饱满红润的唇。
在他遮住上半脸、戴上如此华丽精致的假面之前,伍舒扬还真没发现,平时清雅温和的他,还有如此绝色的一面。
“原来对付装聋作哑的人,最好的方法是比他还聋。”
看完俩人这出鸡同鸭讲的眼神大戏,联想到此前简明庶对自己养猫一事装聋,宝蒙这才恍然大悟。
简明庶这种在平都医院和冥府都横着走,不乐意听的,动不动就装没听见的人,偶尔被人死命欺负一下,居然让宝蒙暗地里觉得有点带感。
果然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大厅对着门的那侧是巨大的上拱下方铁门,锈迹啃噬了表层的厚度,形成细密的锈云。
不断有人进入大厅,厅里的人越来越多,不仅大厅里多恶心的桌子边都坐满了人,一个个身披黑斗篷戴着假面的样子,活脱脱像什么诡异的宗教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