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好不好喝,就这又是烈酒又是酸爽的味道,也够他喝一壶了。
简明庶正乐不可支,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感,却见伍舒扬一口气将这杯黑暗料理饮完,又静静地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泰然自若,好像只是喝了一杯普通的水。
他的表情,还不如对面见着杯子自己动起来的丽丽惊讶。
这么劲爆的东西,居然换来如此淡然的反应,简明庶觉得索然无味。
没捉弄着伍舒扬,他百无聊赖地端起自己的那杯咖啡抿了一口。
他的上唇刚沾上点咖啡,咖啡温度却让简明庶打了个激灵。刚才还暖乎乎的咖啡,这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冷得像从西伯利亚里拿出来的。
简明庶将咖啡往桌上一放,语气平和却又充满威压:“你搞得鬼?”
他的上唇受了深寒,微微有些肿起,寒冷更诱发了他唇尖的红,像颗饱满的樱桃。
伍舒扬终于转过脸来,饶有兴味地打量起眼前这个戴着金缕假面的人。
他上半脸被遮住,摸不着是什么表情,唇角却留着一丝讥讽,仿着刚才简明庶嘲讽巨怪假面人的语气说:
“是啊。抱歉,我也手滑了。”
简明庶:“……”
坏,这个人真的坏透了。
而且明明坏透了,还一脸“我人间正道”的表情,这种一脸大义凛然的坏,才更要命。
简明庶刚要不耐烦地偏过头,唇上却传来一阵微风抚动的触感。
伍舒扬素白的指尖浅尝辄止地抚过简明庶略微有些发肿的上唇。他的指尖冰冷,掠过之时,简明庶能闻到他指尖若有似无的乌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