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脏砰砰直跳，大脑因为羞耻和紧张乱成一团，如同一锅烧开的麦片粥，根本无法理智思考。

小鸟同学一面觉得自己暗搓搓的表白被当事人看了个正着这事儿十分丢脸，一面又很没必要地纠结着自己到底有没有拼错“unlabouring”这个单词。

他不敢抬头看自家恋人的脸，生怕自己露出更加羞窘的丢脸模样，只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任渐默伸手，用指尖托起季鸫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那你答应吗？”

幽暗的夜色中，季鸫下意识地盯住任渐默的双眼。

他的胸口像揣了只兔子，一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耳中全是血流搏动冲击鼓膜的隆隆声，连恋人对自己说了什么都听得不甚真切。

“答应？”

季小鸟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你放了河灯，然后我将它捞了起来，念出了上面的诗。”

任渐默含笑解释，又一字一顿地问了一遍：

“那么，你答应吗？”

混乱之中，季鸫总算听懂了他家任大美人儿的意思。

“我……我答应！”

他一边回答，一边伸手抓住了任渐默的衣袖，入手一片潮湿 那是被 水河的浪头打湿的地方。

季鸫的心脏“咯噔”一跳。

霎时间，一种强烈的情绪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几乎要涨裂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