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轰鸣的雷声,谢玄轻猛地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雷光恰好透过窗台映照进来。
淅沥的雨声逐渐清晰。
谢玄轻坐起身,才发现是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起床将窗帘拉上,谢玄轻回到床边,就着昏暗的灯光往空荡荡的床上看过一眼,隐约觉察到有些不太对劲。
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房间不该是这么简洁的模样,应该是比现在多出一些别的东西,床上也该有另一个人在安睡才对。
但现在的事实却是,他就是单身一人,整个房间中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气息。
微微皱了皱眉头,谢玄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又回到床上躺下。
……大约是刚才那个梦给他的错觉。谢玄轻想到。
闭上双眼,谢玄轻脑海中还是抑制不住地浮现出刚才梦境中他所见到的那抹银发白衣的青年的身影。
有些看不清楚,只能觉察到对方身上那般凛然如雪的气质,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酸涩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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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谢玄轻终于从后面凌乱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撩起冷水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把,谢玄轻简单地将自己的形象收拾了一下,随后便转身下楼。
大理石雕琢而成的地板冰凉,谢玄轻走在厚厚的羊毛毯子上,就见自家的父亲母亲还有祖父都坐在楼下的餐厅里,听到他下楼的动静,三人就一起转过头来。
“咳。”坐在主位上的谢老先生轻咳了一声,然后又在谢玄轻在餐桌前坐下,叉起一块吐司面包品尝的时候,沉静地开口道。
“玄轻这几日应该没什么事吧。”
他们一家是这个国家中少有的东方面孔,因为谢家主之前还救过这个国家的国王,所以他们一家破例地被国王以外国人的身份授予了爵位。
这会儿正是他们一家惯常的集体旅游的时间,谢玄轻特意将公务都在前几天集中处理了,此时自然是有空的。
但是谢伯爵忽然这么问起来,谢玄轻眉头动了动,直接回问道:“爷爷是有什么事么。”
谢伯爵:“……”
该说不说,他这个孙子能力确实出色,就是这个性格……这要怎么找对象呢?!
还不是要靠他们这些长辈帮忙拉拉线把把关,不然光靠谢玄轻自己,怕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在成年的时候,谢玄轻就对家人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