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慕襄不吃这一套。
江舒岸有些慌,没想到事态没按照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陛下,臣女无意……”
慕襄眼中多了几分不耐,眩晕感越来越强烈不说,体内还冒出了一股热意。
“既然你如此喜欢这皇城,那便多留会儿吧。”慕襄冷声对尚喜吩咐道,“将她鞋袜带走,罚跪一个时辰。”
江舒岸脸色一白:“陛下,臣女知错!还请陛下 ”
都不想听他说完话,慕襄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尚喜悠悠一叹:“姑娘,陛下最不喜别人在他面前耍小心思,你何苦呢?”
连尚喜都能看出江舒岸是故意在此地等候慕襄的经过,慕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尚喜命人拿走了江舒岸的鞋袜:“今日风大,姑娘可要护着脚,一个时辰奴才自会派人将鞋袜送回。”
江舒岸脸上闪过几丝屈辱,转而便是浓浓的慌乱。
一个还未成婚的女子,被陌生男子看了脚,对方不仅对她毫无兴趣,更以手中权力罚她跪一时辰。
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内,任何一个经过此地的男人都可能看到她的脚,过往的太监和侍卫,今日前来参宴的朝臣……
说不得明日她的事就会传遍全京城,作为女儿家私密的位置被那么多人看了去,她以后想要嫁个门当户对的夫君都难,等于后半辈子全毁了。
她的眼中尽是绝望悲痛,由于想着穿一身比较勾人的服饰来刺激新皇,于是无论她怎么蜷缩,身上的外袍都不足以完全遮盖住腿脚。
“叫御医!”此刻的慕襄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喝的酒出了问题,从腹中热度来看像是春药,但从他浑身都泛着冷汗的迹象来看又不太像。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身体忽冷忽热,头痛欲裂。
忽而,一只微凉的手触上了他的手腕,慕襄下意识贴了上去,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一顿。
可因为对方周身熟悉的冷冽气息让他心安,对方的怀抱是温热的,刚好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可对方的手又是冰凉一片,慰藉他胸腹的热意又不足以。
慕襄被人推了下,他不满地皱了眉头,又追着贴了上去,大脑一片混沌。
他不舒服地动着,耳边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地叫着,声音断断续续。
“合欢散……体弱……”
“伤害很大……”
“可能是江尚书……”
慕襄尚未清醒却来了脾气:“都闭嘴,吵死了。”
他耳边安静了一阵,还没等到他陷入深渊,就听到一道冷冽的声音:“都出去。”
这一声后耳边是彻底的安静下来,慕襄迷糊间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走了一段路。
他遵从本心贪念地在这个怀抱蹭了蹭,随后下一秒
下一秒,他浑身都被冰凉的液体包裹,冷得他直接颤醒了。
“殿下醒了?”
慕襄低头看了眼,自己正身处一个木桶之中,里面灌了大半冰凉的液体,似乎是放了药粉,水面呈现淡淡的黄色。
“我……”
“殿下中了合欢散,本和人交欢便可解毒,但殿下却因体弱承受不住药效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