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宁道:“他女儿才死,我总不能明抢。何况十大门派的掌门都在场,不好贸然行动。”
“那也该把事情说清楚,澄阳不明不白落在他们手里,算怎么回事!”谭凤萱在屋子里来回疾走,美目中倏然闪过一丝寒光,“难道你不管澄阳的死活了?”
“当然不是!”李从宁在玄刀门外闹过一场,此刻已是精疲力尽,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张嘴灌了一通,手背一抹,道:“三日后举行武林大会,要将澄阳公审,到时候,是非自有判断。”
“谁知翟昱会不会动用酷刑!”谭凤萱见丈夫眼皮耷拉、无精打采,一股无名火顿起,怒道:“你倒是心大,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凤萱,你这是什么话!”李从宁厉声呵斥,扭头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仓促地顿住,呼一口气,轻声道:“花月影在玄刀门,说帮我们盯着点,不会让澄阳受委屈。”
谭凤萱脸色泛青,两颊瘦削,薄薄的嘴唇起着白皮,形容憔悴。得了丈夫的保证,惊惶扑腾的一颗心稍微安稳了些,别开头不再言语,只是忧愁之色始终不散。
李澄亦从厨房的蒸笼里拿了三个包子,用衣衫的前襟兜着,一路小跑到东厢房,也不叩门,肉乎乎的身子直接撞了进去,欢快地叫唤:“师父,你回来了!”
谢无风和纪檀音围坐在八仙桌旁,看到李澄亦乐颠颠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谢无风淡淡一笑:“今日难得,居然起这么早?”
“我等大哥的糖人呀!”李澄亦献宝似的将东西掏出来,“师父,小纪哥哥,请你们吃包子!”
谢无风接过,递给纪檀音一个。一屋子三个人,李澄亦捧着包子,吃得吧唧作声、津津有味,另外两个则心不在焉、味同嚼蜡。用过简单的早饭,李澄亦闲不住,央求谢无风教他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