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檀音心不在焉地在屋里翻找线索,时刻挂心李澄阳的安危:“你找安措做什么?现在最要紧之事乃是救出大师兄。”
谢无风道:“我怀疑,死的并不是翟映诗。”
“真的?”纪檀音差点弄翻书架,手忙脚乱地扶住之后,为自己油然而生的惊喜感到一丝羞愧。无论如何,昨夜死了一个姑娘,即使不是翟映诗,因此能帮师兄脱罪,也不该如此激动。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沮丧,斜倚着春台沉思:“为何这么说?”
“尸体的脸被划烂了,这不正常。即使李澄阳失去神智,在身上多砍几刀,也不会精细到要将对方弄得面目全非。”
凭心而论,纪檀音自然相信师兄的清白,可外人如何考虑却不一定,尤其是翟昱夫妇,在他们眼中,李澄阳就是个求而不得的淫贼,为了泄愤毁去翟映诗的容貌并非不可能。
谢无风道:“昨日下午,翟映诗是一个人出府的么?”
“不清楚,”纪檀音不解,“怎么了?”
玄刀门的院子里,花月影也问了相同的问题。
翟昱负手而立,前方是一片松林,枝叶上落满灰尘,还结着一些蛛网,将绿色缠上一层干枯暗黄的外衣,显得毫无生气。不知何处吹来的银杏叶零星地落在树林间,点缀着萧瑟的秋景。
翟昱回过神,答道:“找人问了,是跟新菱一道出门的,那丫头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是同样遇害了,还是怕被我问罪躲了起来。”
花月影秀眉一蹙:“派人去找了吗?这丫头对昨日之事定然了解不少,可以做个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