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之间,薛承远一手架住公良飞郇的臂膀,另一手紧紧的搂住公良飞郇。
“飞郇!!”
腥咸的血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薛承远连忙摸上公良飞郇的脉搏。
一定是伤及腹脏了。
瞬间中,薛承远的心像被焚烧了一样的疼痛。
他是这泱泱一朝的绝世名医,却要眼睁睁看著自己心爱的人在产前遭受这种折磨,薛承远几乎自责的要将自己活剥了。
丛明廉和王安海等人见状也是焦急不已。
薛承远只想赶快为公良飞郇医治,也深知他此刻根本没有体力下车了,情急之下薛承远竟稳稳将消瘦的公良飞郇抱了起来。
公良飞郇腹内疼痛,靠在薛承远怀中,使尽全身的气力才隐隐忍住不再呕吐的冲动。
“拿披风来,给将军盖上,别让将军受风。”
薛承远一边抱著公良飞郇下车,一边吩咐。
丛明廉迅速将披风盖在了公良飞郇身上,一行人疾行朝著府中走去。
☆、番外 长相守(3)
番外 长相守(3)
两人的卧房是薛承远和公良飞郇彼此都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地方,总是令人安心的。至於那胸膛中的温度,也是同样。
薛承远将公良飞郇一路抱回到卧房,安安稳稳的放在床榻上。王安海带著几个侍从迅速的进出准备好了为公良飞郇医治的用具。
公良飞郇侧过身子,稍稍缓了口气。
其实今日他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好好的就猛然间觉得一阵晕眩,接著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或许是最近太累了,透支了体力,才酿成今天的祸事。可这腹中说到底还有著孩子,孩子是两个人的,因而公良飞郇心中难免觉得有些愧疚。
“侧著躺好”薛承远站在床边双手抚著公良飞郇的脊背,神情分外凝重严肃,却倒也没有说一句责难公良飞郇的话,“对,就这样,别动……”
说罢,薛承远忙在床前坐下,为他细细诊脉。
“皇上怎麽样?”
公良飞郇低低的问道。
薛承远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一切安好。”
公良飞郇几日来悬著的心也算是有了著落,舒了口气。
薛承远心中则是不然。眼前这个人遇事总是先想著别人,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安危和腹中胎儿当一回事?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麽状况?丝毫大意不得?!
可恼他归恼他,此情此景让薛承远去责难公良飞郇,他也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公良飞郇也许久没见过薛承远了,凝神看了看他的模样,只觉得薛承远看起来十分疲惫。
“怎麽……瘦了这麽多……?”
公良飞郇伸手抚上了薛承远的脸颊,嗓音低弱。
薛承远还是专注的查探他的脉象,淡淡笑笑,反问道:“有吗?”
公良飞郇本想点头,只是忍不住忽然又轻咳了几声,唇边的血渍涌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