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喝奶茶能扛饿?”迟苦问。
“能,我想吃里面豆豆。”陶淮南有意撒娇,声音软乎乎的。
对面路过的一对夫妻,走过时看了陶淮南一眼。迟苦抽出胳膊,牵他的手说:“三级。”
“怎么就三级了?”陶淮南惊讶地眨眨眼,无措地问。
迟苦说:“在外面别搂着,也别靠肩膀。”
“为什么?”陶淮南还是问。
“不为什么,别人不这样。”迟苦说。
陶淮南沉默着自己走了会儿,然后捏捏迟苦手心,低声说:“我知道啦。”
迟苦把他的手揣兜里,最后还是多绕了两条街,去买了杯奶茶。
成长带来的身体变化令人尴尬且别扭。
迟苦变声之后陶淮南经常捂他的嘴,嫌他声音难听。
放学回来迟苦给陶淮南讲着题,陶淮南听着听着突然笑着抬起手,捂住他的嘴。
小孩儿边笑边往旁边躲:“住口住口!太难听啦!你不是我小哥!”
迟苦拿开他的手,站起来说:“那你自己学。”
烦人精嫌人难听,可听见人真站起来要走,又马上胳膊一圈把迟苦抱住:“小哥干啥去!”
迟苦说:“我不是你小哥。”
“你是!”陶淮南仰着脸,笑得没脸没皮,“不是小哥也是小狗!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