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因为在那边沾了赌,外面欠了债,打算回来躲躲。
回来一看老人过得不差,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以为老太太是把孩子卖了,让她拿钱出来。
老人矢口否认孩子的事,迟志德于是追问起孩子当年埋哪儿了,老人说不出来。
当年事情一出是吓得慌了神,现在神志清醒,老太太糊弄不过去了。
迟志德其实在家里已经闹过一段时间了,老人骗不过去,索性不再说话了,问什么也不开口。
让迟志德猜到陶晓东头上的,就是陶晓东寄过的那些东西。老人过日子仔细,什么都不舍得扔,纸盒留着卖钱,包装袋也都留着,上面都带着寄件人和地址的。
这一点都不难猜。
迟志德这次来嘴上也不提要求,就一个目的,要把儿子领回去。
陶晓东不可能让他领,却也不主动提条件。
迟志德在店里撒泼耍横,这在陶晓东这儿都不好使,店里这么多人呢,一群玩纹身的,够唬人了。
迟志德闹也不敢太闹,可也不走,站在店门口说陶晓东拐孩子。后来甚至还报了警,跟警察一口咬死了陶晓东把他儿子拐走了,让他们父子分离了这么多年。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一方报了警,警察就不可能不处理。把几个都拉了回去,按流程问询做笔录。迟苦一点不慌,对小时候的事记得清楚,说了很多他爸打他的事,还说老家医院应该还能查到当时的记录,也给警察看了头上和身上的几处旧疤。
这种官司警察也就是走个流程,他们断不了。何况他们见得太多了,原生父母耍无赖讹收养家庭的事儿并不算少见。
陶淮南被留在店里,等了小半天。天都黑了哥和迟苦才回来,陶淮南听见哥的声音,一连声地问:“迟苦呢?迟苦回来了吗?”
迟苦出了声:“在这儿。”
陶淮南自己摸着过去,牵着迟苦的手:“他打你了吗?有没有事啊?”
迟苦捏捏他手,说“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