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话还是听的。”
江与别勾了一下唇角。
就这么一坐一站的待了很长时间,肖恪看着江与别从一开始的眉头紧蹙到现在的平静柔和,知道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不舒服了,他的手其实有点酸了,但是却依然不想放开。
江与别却在这个时候直起了身体离开了沙发靠背,回头看了眼肖恪:
“你要不要喝点酒?”
“嗯?”肖恪讶异。
“杀青了,庆祝一下吧。”说着江与别便起身去了吧台,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过来递给肖恪,肖恪接了的同时也把江与别手中的另一罐也拿在了手中:“你今天就别喝了。”
江与别笑笑也没再说什么,径自走向了落地窗,在窗前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北城的天气最近似乎一直很糟,看不到星星。
肖恪迈步跟过去坐在了另一张藤椅上,随手打开了啤酒,仰头喝了一口,又微微蹙眉,江与别侧目看他:
“喝不惯?”
“嗯。”肖恪没隐瞒,他的确喝不惯,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喜欢这种味道的液体,不过江与别让他喝,他不会拒绝,虽然他不知道杀青,结束和江与别这样朝夕相处的生活到底值不值得庆祝。
肖恪又喝了一口,除了苦涩依旧尝不出什么别的味道。
江与别没拦着,静静的坐着。
肖恪其实挺想在这个时候听江与别说点什么,但是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的静静待着他也觉得很好,于是便没有强求,两人就那么一左一右的坐着,若不是肖恪偶尔会喝一口啤酒,远远看去,其实很像一副静止的画。
“肖恪。”在肖恪打开第二罐啤酒的时候,江与别突然叫了他一声,肖恪闻声侧目看过去。
“你知道我最开始拍戏的时候最怕的是什么吗?”江与别笑着说。
肖恪没说话,等着江与别揭晓答案。
“我怕杀青。”
这个答案让肖恪有些意外:“为什么?”
“因为我出不了戏。”江与别笑笑:“那个时候我还小,还没有接受正经的表演课程和训练,拍戏也不知道用什么技巧,为了更好的完成导演的要求,不拖剧组的后腿,几乎全天24小时的保持着剧中人物的角色和感情,连戏服都不脱,所以几个月的拍摄下来,我几乎真的变成了戏中的那个角色,杀青之后我总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分得清现实和虚构,挺痛苦的。”
“宋毅知道后很长时间都不敢让我接不太正能量的角色,或者杀人魔之类的,他怕我犯法,也怕我被负面情绪缠绕太久,想不开去自杀。”
肖恪看着江与别,有点不明白他跟自己说这
些是什么意思,但隐隐约约中,他又觉得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