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挥手一掌劈去,骂道:“贱婢,竟敢私逃!”
碧蘅不及躲闪,重重受了这一掌,左颊顿起几道红印。不顾疼痛,跪下苦苦哀求:“婢子知错了,求娘子绕过婢子与腹中孩儿!”
朝云怒不可遏,反手又是一掌:“贱婢还有脸说!”
“够了!”南宫霁冷声制止。
朝云正欲开口,那人一挥手:“之后自容你分辩。”转身坐回位上。
淮安自通眼色,道:“婢子还不上前回话。”
碧蘅闻之,似得了赦令,忙跪行上前。
朝云当下似不经意与淮安一对视,各自几多意味。
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难猜,碧蘅有孕,仓皇出逃,以至失足落水,似也顺理成章。
南宫霁凝眉不语,众人一时也难测其意。
碧蘅虽承认有孕,却不肯供出那妄为者何人,因而,孰也不敢轻下论断。
一阵静默后,南宫霁望向朝云:“汝以为,此乃何人所为?”问的自是那在碧蘅腹中种下孽果之人。
朝云面色愠红,迟疑不答。
南宫霁未尝相逼,转谓碧蘅:“吾有几问,汝若从实招来,可饶你此回!”
碧蘅尚在犹豫,朝云却已抢言:“此婢巧诈,郎君如何能信她?!”
南宫霁沉声道:“吾自有主张!”
见此,碧蘅才似定下了心意,伏地一叩,道:“婢子愿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