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基路舍不得把手从舞女身上挪开,竟色眯眯地对舞女道:“美人儿,你瞧瞧这封信写的什么,告诉我听。”
此言一出,院子里所有人都呆住了。
卢清辉的脸瞬间黑了,冷声讥讽道:“你眼睛瞎了么?还要别人念给你听?”
袁基路被他骂习惯了,根本不在意,只当没听到。
那舞女左右打量,见袁基录是认真的,旁人也没有敢上来阻止的,倒真大着胆子从陈武手里拿走信看了起来。看了几段,她咯咯笑了:“府尹,写信的这人夸您呢。”
“哦?夸我什么?”
“夸您是国之栋梁,社稷之臣。还说早已仰慕您,但是事务繁忙,无法脱身来拜见您。”舞女一面说一面指给他看,“他说他会好好治理阆州,为您分忧解难。”
“哦?”袁基路眼睛一亮,“朱州牧真这么说?他倒是个明事理的人。”
卢清辉呵呵冷笑:“原来瞎子还不止一个!”
徐瑜亦摸了摸嘴角,掩饰自己的笑容。如果袁基录都是国之栋梁,社稷之臣,那这国怕是已成废墟,社稷怕是已成乱泥了。
袁基录仍然对卢清辉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让舞女念书信。
朱瑙写来的这份信并不长,且全是一番虚与委蛇的客套之词,先是拍袁基录的马屁,又表表他对成都府忠心,再把他先前所有忤逆不敬之处全推给混乱的时局和山贼。除此之外,再无更多了。
袁基录看完信之后心情舒畅,又对陈武道:“这几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打开看看。”
陈武忙和众人将箱子一一打开。
朱瑙送来的礼物大都是些阆州特产,亦有一些金银玉器。除此之外,还有一幅画卷吸引了袁基录的注意。
袁基录道:“这是什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