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本阁主就做主了!”
宋慎雷厉风行,愉快吩咐:“立刻准备喜堂、洞房和酒席,待行完结契礼,大家一醉方休!”
“是。”小厮领命而去。
“多谢阁主成全!”杜峰高兴松了口气,道完谢才感觉不对劲,连连摆手,“但不用麻烦,镖局已经布置了喜堂和洞房,请阁主赏脸,去喝杯喜酒。”
“哦?”
宋慎起了玩心,肚子里的坏水“咕嘟咕嘟~”冒泡,悄悄活动手腕,长腿一迈,踱向对方,笑眯眯说:“大丈夫不拘小节,哪里结契不一样?就在紫藤阁办得了。”
“这、这不、不妥吧?”
“有何不妥?”
杜峰措手不及,一时间有些懵,“应该是阿晋跟我走才对。”
宋慎靠近对方,“非得阿晋跟你走?你不乐意跟阿晋走吗?”
“咳,我只是觉得——啊!”杜峰话音未落,宋慎飞快出手,封了对方几处穴道,令其动弹不得。
人群吃了一惊,瞪大眼睛;杜峰一头雾水,怒问:“你干什么?”
宋慎仍是笑眯眯模样,亲自动手,硬把前来迎亲的新郎塞进大红花轿,旋即吩咐:“阿晋,愣着做什么?你还不赶紧接杜镖头进去拜堂?”
孙晋回神,同为男人,自然更乐意在紫藤阁办喜事,眉开眼笑,“起轿起轿!”
轿内,杜峰哭笑不得,气恼大喊:“阁主,你怎能这样?快给我解穴!阿晋,阿晋,你不要跟着胡闹!”
周彦清早已习惯至交离经叛道的性子,熟练善后,及时拦下其余镖师,抱拳相邀:“各位,我们阁主并无恶意,他是一片好意,喜欢帮人张罗。既然花轿已经抬进去了,喜事就在紫藤阁办吧,请,请赏脸喝几杯喜酒。”
宋慎捉弄杜峰一番,施施然迈步,率先回阁,一本正经道:“阿晋,你听听,杜镖头似乎不太服气,你务必花点儿心思,晚上睡服他。明白吗?”
“……明白。”小倌馆中人,一听便懂,孙晋窘迫之余,由衷感激:“多谢阁主成全。您的救命与栽培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宋慎薄唇一勾,笑得风流倜傥,“老是念叨‘没齿难忘’,累不累?杜峰人不错,你们能结契,我很替你高兴。”
深夜·后院
月色皎洁,夜凉如水,竹影森森。
“阁主小心!”
“慢点儿走,您喝醉了。”
“解酒茶呢?快端来!”
……
宋慎浑身酒气,仍戴着银面具,独自登上楼梯,挥手屏退下人,“没醉,我没喝醉,都下去吧。”
——紫藤阁有严令:未经允许,不准踏足竹院二楼。
小厮规规矩矩止步,齐齐目送。
片刻后,周彦清寻了来。
“副阁主,”小厮们低着头,鲜少有敢与副阁主对视的,“阁主喝醉了,不让人伺候。”
周彦清也喝了不少酒,“解酒茶给我,你们下去。”
“是。”
下人告退,周彦清端着解酒茶,站在楼梯口,仰望高处被夜风吹拂晃动的灯笼穗子,酒意上头,压抑已久的心思蠢蠢欲动,暗忖: